这次战事虽然战果辉煌,但因自己所领的军士数量过少,出现了不少的伤亡,随军并没有军医,那些负伤的将士们没有人过来医治。
军中是有医官的,数量很少,都配属在裴行俭所领的本部,刘逸这原本两千余的人马,并没有医官派过来,军士负伤都没有人医治。
伤者非常的多,一些人的伤无关紧要,是些擦破或者磕破的伤,这些是不要处理的,但那些被突厥人刀砍伤或者刺伤的,是肯定要处理的。
刘逸在抵达休息地后,马上命令自己的亲卫到附近找几口大锅来,还有水,及突厥人营内的一些破布,撕成条状,都扔到水中煮沸了。
其他军士包括刘逸的亲卫不明白刘逸做这些是为什么,但也不敢违令,刘逸在这两场战役中所表现的勇猛,还有指挥调度的不一般能力,已经彻底折服了所有的军士,包括桓彦范、敬晖等这些校尉一级的军官,还有王周、王遂旅帅一级及更低的主官,都对刘逸敬佩有加,这样勇武加头脑不一般的指挥员,确实不太常见,他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
长途奔袭,直接攻击突厥人近十万人驻扎的大营,面对数十倍的敌人,没有任何的畏惧和犹豫,把敌方的大营折腾的一塌糊涂,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刘逸吩咐煮布条也自有其道理,那些体力尚可的军士都上来帮忙。
很快几大窝的水煮开了,刘逸再令军士们将布条捞出来,在太阳下晒干,再令军士们,待煮沸的水凉下来后,用消毒过的布条给受伤的将士们清洗一下伤口。
刀砍伤或者刺伤,最重要的处理方法就是清创,学过简单急救医术的刘逸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在如今这个没有清创器械,没有消毒的酒精之类东西的情况下,也只有用这个简单的办法来为军士们处置伤口了。
布置完这些事后,刘逸也吃了些东西,补充了饮水,躺着休息一会。
自己所部的情况已经派军士过去向裴行俭传报了,天色还早,裴行俭还要布置接下来的行动,或者说派军追击逃跑的敌头领,这些事刘逸知道已经是轮不到他们这些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的军士,自有其他队伍去完成,待军士们休息一会,体力恢复了,再过去集合。
附近有警戒的军士,边上也有护卫的亲卫,刘逸放心地睡去。
刚刚小睡了一会,突然被亲卫摇醒,“少爷…将军,大帅过来了!”
一听裴行俭过来,刘逸一个骨碌从地上跳起来,拍去身上沾着的草屑,小跑着来到正带着一大群亲卫过来的裴行俭面前,大声地行礼报告。
裴行俭跳下马,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悦,直至刘逸身边,“刘将军,这两仗战的不错,本帅甚是满意!不愧是刘尚书这位勇武战将的子弟,第一次出征竟然表现这么神勇,这一仗取得胜利,你的功劳最大,本帅一定会呈表,将你在此战中立下的战功上表朝廷!”
“多谢大帅!”刘逸赶紧表示谢意,陪着裴行俭巡视部队。
“刘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裴行俭有些不解地指着那些正忙着从煮沸的窝里捞布条,准备拿去晒的军士问道。
“大帅,末将准备用这些在煮沸的水中消过毒的水,为负伤的军士们清洗伤口,然后再用这些同样杀过毒的布条,为他们包扎伤口,以免出现感染…出现更重的伤情!”刘逸大概地为裴行俭讲解了自己做的目的。
裴行俭听了有些吃惊,“这样有效吗?”
“大帅,一定有效果的!煮沸过的水里大部有毒的东西都被杀灭了,用来清洗伤口,可以将伤口处那些污物洗去,又不会造成新的毒害,再以消毒过的布条包扎,那些会让人生病的东西也就不会进去,除非很重的伤者,那些轻伤者不需要药物的治疗,都可以康复的!”对于这一点,刘逸是非常的有信心,在与裴行俭说话的时候,满脸的自信。
“哦!”裴行俭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刘逸,又想了下,转头对身边的亲卫命令道,“马上传令全军,依刘将军的方法,处理受伤军士的伤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