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心里跳了一跳,压下心内的狂喜,令道:“讲…”
“程务挺将军与突厥阿史那伏念部遭遇,合李知十将军部,重创阿史那伏念部,阿史那伏念率不足一万人的残部向东逃窜,程务挺将军和李知十将军正率部追击,已经俘虏和歼灭突厥人两万余…”那名喘着粗气的军士用急促的语调将情况报告给了裴行俭。
“好!”裴行俭大喜,“传令,将此情况传报给各部,截击逃跑的阿史那伏念…”
“是,大帅!”传令的一群军士立即散马跑开——
刚刚入夜,裴行俭亲领的这部人马在青山以南扎营。
大军行进多曰,扎营起营多次,在准备扎营的命令下达后,各部人马都有条不紊地在选好的地方扎营,警戒的军士在营地外围巡逻游走。
这些警戒营地的游骑巡逻的范围很广,至少在十几里地内,严防可能出现的任何异常情况。
扎好营后,裴行俭在其大帐内写军报,准备将这两天收到各部的战报传送朝廷。
“报!”帐外传来喊报声。
“进来!”裴行俭头也没抬地喝道。
“大帅,有突厥使者求见!”
“突厥使者?!”裴行俭有些意外地抬起头,“让他进来…”
“是,大帅!”那名军士转身出帐,很快就将一名突厥人带进来。
“见过大唐将军裴大总管!”那名突厥使者进帐后恭敬地向裴行俭行礼。
“是何人派你来的!”裴行俭淡淡地问道。
“裴大总管,是阿史那伏念可汗派小的来的!”这名突厥使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给裴行俭,依然恭敬地说道:“可汗愿意率部重新归附可汗,并愿执阿史德温傅头人及其部来降,具体的事都在信中有讲述…”
“哦!”裴行俭已经预测到了战况的大致进展,但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示意帐内的亲卫将信拿过来。
亲卫从突厥使者手中接过用羊皮纸写的信,呈给裴行俭。
裴行俭接过信看了看,再看着这名使者,脸上有讥讽的笑容,“本帅派出使者劝说阿史那伏念,让他来降,可以不计较他的叛逆行为,他不听,如今被我几部大军打的大败,这才准备来请降…他不是有阴山可以据守吗?不是可以回到金牙山的牙帐吗?”
那名突厥使者被裴行俭的目光所迫,冷汗都冒出来,嗫嚅着说道:“裴大总管…我们可汗是被阿史德温傅头人蛊惑,今次终于醒悟,也想戴罪立功,以赎自己的罪行,还请大总管宽大处理…”
“好,转告阿史那伏念,若他真执阿史德温傅来降,本帅可以上奏朝廷,保他不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