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拿过温着的酒,把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面前的酒杯斟满,再将自己的杯子也倒满,然后举起酒杯,笑着敬两女道:“婉儿、月儿,一年将近,又逢大雪,难得一见的美景,今曰我们有幸能在这里一同临雪赏梅,品酒论诗,来,我们先干了一杯,久闻婉儿才情佳绝,一会想听听你的诗作,以饱我等耳目…”
上官婉儿将面前杯中酒都干了后,笑着道:“易安诗才出众,婉儿如何敢在你面前卖弄诗文,那是才自不量力了,还是想听听你所作的诗文,顺便指教一下婉儿…”
“我说你们一唱一和的,都谦虚些什么,我还等着听你们吟念的诗,看你们作的画呢!”同样喝了酒的太平公主看到两人在那里眉来眼去说一些推让的话,有些恨恨地说道。
“我们先喝一些酒吧!”刘逸打着哈哈,“天寒地冻,热酒喝下去,身子暖和了,思维才会活跃,思维活跃了,灵感才会有,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若我们能有好诗想出来,就写出来,若是没有,那就不要强求,不是有感而发,顺其自然做出的诗画,定是少了些韵味…”
太平公主见刘逸如此说,再看看上官婉儿,也顺着刘逸的意思道:“夫君说的也是,我们就着酒,说一些画,若是有佳作想出来,那就写出来,若是没有,也就算了…”
刘逸再替两女倒满了酒,自己先举杯干了,“我们喝一些酒,身子热了,去园中玩一会雪吧,堆个雪人,打会雪仗,那样更有味儿!”
听刘逸这样说,太平公主有了兴致,拍着手道:“打雪仗好,婉儿…小云、萍儿,一会我们几个围着夫君打,看他怎敌我们几个,打的他求饶为止!”
再次听出太平公主话中语病的上官婉儿红了脸,点点头:“好啊,都好久没疯上一阵了…只要不把我们的丑事传出去就可以了,我还是先作一画,答应公主的事可不能失信…”
上官婉儿说着站起了身,脱去外面的裘袍,走到一边摆置了笔墨的案上,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并没有过多的思考,就提笔挥毫,在早已经铺在那里的画纸上动作起来。
刘逸和太平公主都起身,站在文案的两侧,看着上官婉儿在那里运笔。
上官婉儿作画很是敬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自顾顺着自己的思维在那里画,只一会工夫,雪白的画纸上就现出一株风雪中的梅树上,梅树上点点红梅傲然绽放。
这是一副写意简单的画,背景简单,画笔也简单,不过风雪中的寒梅却跃然纸上,前后大概只有半个多时辰工夫,一副寒梅傲雪图就做成了。
刘逸在感叹上官婉儿作画手法熟练,画技细腻的同时,对这个搁了笔,对着自己的画作仔细看起来,脸上有得意之色的美人儿,越加的刮目相看起来。
人家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不像自己是个专门营“偷盗”人家作品的人,若论才学,自己这个被人家称为“才子”的人,拍马也赶不上面前这个货真价实的大才女。
上官婉儿搁了笔后仔细审视了自己的画作一会,以朱砂再描出几朵红梅,自己感觉更满意了,这才退一步到边上,对着刘逸笑笑道:“易安,婉儿作一粗陋之作,希望能入你和公主的眼,若蒙不弃,还请你在上面题一诗…”
“夫君,我来替你写,你吟出来即可!”太平公主在刘逸还未回答之时,就抢着跑到案边,提起写字的笔,笑吟吟地对刘逸说道。
“那好吧!”刘逸看到了上官婉儿眼中略现的失望,无奈地说道。
“你一定有好诗想出来了,”太平公主有点雀跃的样子。
刘逸背着手,走到窗子前,看着外面飘飞的大雪,再看看屋内一群看着他的美女,走回到案边,沉声吟道: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户春!”
刘逸在吟完,轻轻地咳了两下:“婉儿,希望我这首胡乱所作的诗文,能配你的佳作…”
太平公主在刘逸吟完的时候,已经开始动笔,问询了刘逸其中的几个字后,很快就把这诗写在了画中,搁了笔,得意地看着自己那手挺有力道的字,“夫君,婉儿,这是集我们三人力所作的画作,实是异常珍贵之作,我一定会把它收好,珍藏起来的…”
上官婉儿念了几遍刘逸所吟的诗后,一脸感动的眼神看着刘逸:“易安才情果然不同一般,竟然能作出如此寓意的梅花诗来,婉儿甚是佩服…”
“我们家夫君的才学当然不一般,婉儿不会现在才知道吧,嘻嘻…”太平公主很是得意。
被两女夸的在些脸红的刘逸赶紧打哈哈,“好了,我们画也作完了,诗也写了,去园中打雪仗吧,我先说好了,一会谁被打痛了,可不许哭鼻子…”
“好啊,好啊,我们快去打雪仗吧!还要堆个大雪人!”已经没有了一点公主府内主妇样子的太平公主差不多跳着脚欢呼了。
侍女们早已经为众人使来雪天所穿的靴,几人手忙脚乱的换上,刘逸已经率先跑出屋去,到府上那异常广阔的后园去了。在众女未到之前,他已经在地上滚雪球了,一会儿间,一个不小的雪球就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