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雄见状后也来不及向我解释什么,拉开车门就冲了下去,跟从另一辆车跳下的刀富一起,一步跃过隔离栏便朝市局院门奔去。鲁建川下车阻止一些随后跟着下车的兄弟道:“别乱了计划,全部给我上车候着!”同时指挥各车驾驶员将车散开。
我坐的那辆车没有动,就在市局对面关注着对面的局势。还好徐天雄和刀富过去一番交涉后,兵哥哥们与警察同志的冲突便停止了,我见兵哥哥中走出俩人,随一个警察走进了楼去,其余的兵哥们则全部退出了大院回到他们乘坐的那两辆大巴车上。
徐天雄和刀富没过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正当忐忑不安之时,一个身影在几人的陪伴下从市局楼里走了出来,我兴奋得差点就不顾一切从车上跳下来冲了过去。
没错,是小敏出来了!从我早上出门到现在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我感觉却像已经和小敏分开了几个世纪一般,甚至再见到她都有种像是做梦的感觉。只是我很清楚,现在不是相见的时候,因为在得知她安全脱离“虎穴”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等我的兴奋劲持续多久,就在小敏上了兵哥哥们的大巴车后,我的电话响了,是赵团长打过来的。
“胡贰,你娘的!”这堂堂一团之长竟一开口就是句脏话,我兴奋之下也不计较,本想把小敏已经被他的人给救出来的好消息告诉他的,谁知他未等我开口接着叫道:“我怎么交待你的,千万不要暴露我那些人的身份,怎么全部抛脑后了?要摆威风我自己不会直接出面吗?你娘的,叶副厅长那我和莫参谋长是无法交待的了,你不给我搞定的话,老子要你的命!”
自始至终我都没说一句话,不是我没当回事,部队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又怎么会让赵团长和莫叔叔难做人呢。
我打了个电话刀福荣,说话的语气是春节这天最轻松愉快的:“杀猪刀,得麻烦你给你的那个老相好叶婉婷招呼一声了,关于部队的人来市局要人的事请她跟叶副打个招呼!”
刀福荣没有像我一样没个正经,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但我听了后却有些许愧疚,因为这杀猪刀应得其实非常勉强,我知道过去他与叶婉婷的一些事,这个要求其实还真有些为难了他。
“三哥,你让赵叔的人赶紧走,据可靠消息,大批防暴警察和武警部队正朝市局赶来,带队的是张佩平张副市长,好像就是专门针对部队上的人。你和兄弟们最好也稍微撤远一些!”刀福荣应了之后又交待我道。
我心一惊,看来李志海说的也不全是假话,警局大部队出动,没有高级领导的指示根本不可能。听赵团长的口气,在刚才要出小敏过程中好像已经惹了些麻烦,现在小敏已经安全了,不能再因此引发部队与政府之间的冲突。明月帮虽然足以只手遮天,但毕竟是黑色的,不见得真正压得住这些矛盾。
赶紧打电话让那些兵哥哥走了后,我却没能放松下来,因为刀福荣说的大部队已经到了,并将市局前包括我们这辆车在内的车辆行人全部给拦住了。
平常的昆明一整天也看不见几辆警车,但这次却让人大开眼界,市局前的北京路上,一街都是各式各样的警车,看起来总得有几十百把辆。
来到我们车前除了两辆交警的摩托外,还有五六名警察和两个全幅武装抬着冲锋枪的武警战士。
车上的几个兄弟都把手有意无意地放进怀里,我的心也提到了嗓门,因为我知道至少跟着我的这一车人中,临行前杨二是吩咐全部带有“家伙”的,而我脚旁的那个大包里,除了手枪和弹匣外,还有很多早上我扔去炸毁李志海奔驰车的的那种“大鞭炮”。
“我是谢省长的专职司机鲁建川!”面对询问,开车的鲁建川面对警察的问询还算镇定,同时掏出两张证件递了出去。
没想到检查的警官却不卖账,大声道:“谢省长一个星期前就已调上京了,哪还有什么谢省长?再说了,市政府下令,这条道上的任何车辆和人员,都必须接受检查。”说完后,加一名警官大声道:“所有人员下车接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