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乐到家的时候汤梦还在呼呼大睡,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艾乐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坐在她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嘴中呢喃道:“你怎么那么傻那?以后别在这样了。”
一想到昨天的事艾乐就是一阵后怕,要不是他见到汤梦的时候感觉不对劲,分出一缕剑意附在她身上汤梦非得吃个大亏不可。
就在汤梦把手放到衣服上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救艾乐,一定要救他,至于其他她完全想不到,没想到这件事的蹊跷,没想到那个怪异的声音有些熟悉,甚至她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汤梦整个人宛如置身于梦境中,脑海里那句救艾乐的话就如同魔咒一般把她变成了木偶,任由闫五摆布。
很多人不理解汤梦为什么会这样?会质疑她脑子有问题,可当你至亲至爱之人身处险境之时,你会在第一时间慌了,不是谁都是诸葛亮那样其智若妖的人物,也不是谁都能临危不乱,在危难之时想保持冷静太难、太难,尤其对一个普通人来说。
这个世界上大人物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没经历过什么大事的小人物,阅历、眼光太局限,要说遇事不慌,也只能说说,做到几乎不可能。
汤梦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她没接受过高档教育,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人世间的险恶她只不过见识到了一小部分,还是最低级的,更险恶的她连想都想象不到。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能指望她做到什么地步?
一眼看破闫五的狼子野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踩着闫五救出艾乐?根本就不可能。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习惯躲在艾乐背后的小女人而已。
她做的这些是有些傻,甚至是让人生气,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艾乐的情,为了艾乐她能付出一切,在这个物欲横流、道德标杆被践踏的年代有几个女人能做到这样?
在这一颗汤梦人身上的缺失与闪光点是并存的,这才是活生生的人,跟你我他一样的小人物,平反而普通。会犯傻,也伟大。
汤梦的心在“砰砰”的乱跳着,细密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衣服,跟她一样的还有闫五,他比汤梦更紧张,紧张到嘴唇仿佛干涸的土地般出现了条条裂痕,刺激感应运而生,眼前这个处于黑暗中的女人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中,在梦里她在下、自己在上,辗转腾挪、销魂腐骨。可这一切都是梦,是假的。但在现在,在不久后梦里的场面会实现。
为了那即将到来的一幕让闫五放弃自己生命他也会认为是值得的,他等不了了,他迫不及待的要把那个女人压在身下肆意蹂躏,他要她在自己身下臣服。
闫五动了,宛如一头扑向猎物的狮子般扑向汤梦,闫五以为自己会保住那具火热的身体,可刚到身边的时候闫五感觉到了疼,剧烈的疼痛,他的身体横着飞起来撞到墙壁上,然后滑落。
剧痛让闫五连呼吸都困难,一张脸顷刻间变成了紫红色,他艰难的呼吸着,可空气似乎被抽空了,他拼命喘息着,但却获得不了太多的氧气,他有一种窒息后濒死的感觉,闫五从来没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幸好缺氧的感觉很快消失了,喘匀了气当他稍稍恢复了一些意识后发现灯冷了,汤梦正抱着一个男人“呜呜”的哭着。
眼前的男人闫五很熟悉,他叫艾乐,一个他嫉妒了很多、很久的男人,嫉妒得恨不得杀了他,可此时闫五顾不得嫉妒,有的只是震惊、不解,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被关在派出所里吗?怎么会这样?
艾乐伸出手轻轻拍拍汤梦小声道:“别哭了,我没事,明天我就回家,现在你赶紧带着钱回家,快,听话。”
说到这艾乐不等汤梦说什么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汤梦怎么走的艾乐不知道,但他知道汤梦平安到家了。
“你、你怎么在这?”这是闫五说出的第一句话。
艾乐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闫五,眸子里不带丝毫人类的感情,眼神冷得像冰锥:“我怎么在这其实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触碰了我的底线。”
闫五看着艾乐越发冰冷的眼神在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艾乐没有动,手上没枪、没刀,更没有说要杀他,但闫五就是感觉到了杀意,无边无尽的杀意。
“别杀我,我不敢了,我在也不敢了,艾乐求求你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离你们远远的,在也不让你们看到我。”闫五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他怕了,他后悔了,长这么大他头一次这么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就动了歪念头,可这世界上就没有后悔药可吃,他能做的就是哀求,苦苦的哀求,求艾乐能放他一马。
艾乐缓缓的站起来往窗外看去,自言自语道:“我该走了,闫五你也该走了,去退房吧。”话音一落艾乐消失了。
闫五此时整个人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他消失了,消失了?鬼?想到这闫五再不敢停留疯了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外跑去,到了一楼他想起艾乐的话哆哆嗦嗦的退房,连押金也不要了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他没主意的到是他一出酒店后边就跟上了一个小孩,一个一边吃棒棒糖的小孩,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孩,他叫——药童子。
闫五是个小人物,以前不管他如何那话挤兑艾乐,艾乐也不会当回事,只因为闫五只是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而已,一只蚂蚁向大象挑衅,大象是不屑也懒得去回击,可当这只蚂蚁触碰到了大象的底线时。大象会一脚踩死他。在不给他一丝一毫挑衅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