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首领,你倒是说说当年是怎么一回事?”周大姑娘催促道。
“叛乱又是怎么来的?”白丁山也说。
孟首领坐下,回忆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当年我还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小贴身侍卫,那天刚好轮到我值班,皇上正在跟国师下棋,左夫人突然闯进来说,鹰族的人搜查到了沈家谋反的证据……”
“左夫人?韩潇的母亲?”宝春不由问。
孟首领说,“正是她,向皇上呈递了几张纸,皇上看了大为震怒,说沈将军怪不得主和,原来他跟人家已经勾结在了一起……”
“骂了一通,当下便命国师将沈家的人押回来盘问,当时我在皇上眼皮子下溜不开,只能干着急,心想,谋反可是大罪,肯定是要经过审讯才能定案,以我对沈家的了解,他们不可能谋反,到时定会真想大白,可让我想不到的是……”
“他们原本就没打算给沈家辩驳的机会。”荣铮接话说。
孟首领悲痛地点了点头,“国师大人回来说,沈家知道事情败露,当场就反了,拒绝羁押,跟国师的人打了起来,最后被他的人全部诛杀。”
周大姑娘气愤道,“这也太敷衍了,一个凭着几张纸就去逮捕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大功臣,一个拿着逮捕令却当诛杀令使,皇上居然还不追究?”
“皇上早就对沈家忌惮了,况且沈家又拿着四大神剑之一的凤鸣剑,又一再地给他唱反调,说不定他早就想除掉这个心头之患了。”门外突然传来寻阳的声音。
“什么人?”孟首领猛地拔出了剑。
“自己人。”宝春忙阻止,不管是为沈家翻案还是四大神剑的事,都少不了寻阳的帮助,所以,她也没打算瞒着,“公子进来吧。”
寻阳公子被郭匡推着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小家伙。
孟首领一看到小酒,指着他,意外道,“你不是那个打擂的小孩吗?你怎么在这儿?后来我去了几次,都没见你,我还找过你呢……”
小酒一看到屋内的那人,脸色大变,当下拔腿就要离开,却被宝春给厉声喊住,“给我进来。”
小酒只得期期艾艾地蹭了进来。
“打擂?不是说参观吗?”荣铮幸灾乐祸。
熊孩子朝他老子翻了个白眼,蹭到宝春的身边,无耻抱住了大腿,“我饿了,我还没吃早饭呢。”想试图蒙混过关。
“大家都没吃呢。”荣铮拆台地来了句。
“他是?”孟首领看看小孩子,再看看宝春。
宝春头疼道,“这是我儿子,惹事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人帮着你说谎,还有什么你不能做的,吃什么饭,自己找个地儿,领罚去。”
小酒拿湿漉漉的眼睛瞅着宝春,“娘亲。”
荣铮咳了声,“看他那样子应该知道错了,要不就算了。”
宝春斜他一眼,“你那只眼睛看他知道错了,才多大就学会撒谎了,他自己撒谎也就算了,他还逼着大人跟他一块撒谎,包庇他,不管他以后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荣铮不敢吭声了。
小酒见他娘动了肝火,只得找了个盘子,顶在头上,找了个墙角蹲着。
孟首领好半响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小娃娃,没惹什么事,真的,就是那天跟我切磋了一下,不过,你还别说,娃娃的功夫真是好,我自认功夫不错,都败给了他,这么优秀的孩子,疼还来不及呢……”
宝春说,“不只是打擂,关键是他还说谎。”
孟首领不忍地看了娃娃一眼。
寻阳看着宝春,“你要为沈家翻案?”
宝春点头,“不瞒你说,这次来北乌的确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是要讨回个公道,这简直是诛杀忠良吗?”周大姑娘语出惊言,“照我看,直接将他们的皇帝杀了算了。”
孟首领震惊地看着她。
寻阳不赞同地看着她,“翻案,面对的可是皇上,几乎很难成功之外,说不定还会搭进去自己的性命,就是翻了案,那些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复活。”
宝春说,“他们的肉体是不可能复活了,可他们的灵魂将会解脱,顶着谋反的帽子,即使在地下他们也不得安生。”
“对有些人来说,有比生死还看重的东西,比如沈家百年铮铮铁骨的名声……”她又朗朗道。
寻阳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内的情绪。
“说的太好了,人争的无非就是一口气,我们隐忍了这么些年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还忠良一个公道,你说怎么做,我都听您的。”孟首领向宝春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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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被抓包后还想着蒙混过关,都学会了无耻的撒娇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