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皇上,但凡逆你心意的大臣是不是想杀就杀,哪里的百姓稍微不如你的意,也你以他们亲人性命威胁?你难道不是暴君?”叶蓁反问道。
“我也能是个仁君。”赵天霁说。
叶蓁挑了挑眉,“难道你还真想当个皇上吗?”
赵天霁没有回答她,轿子一直来到湖边,上了船之后,赵天霁让其他人都在后面的小船跟着。
“皇甫宸当真没有跟你说过他以前的事情吗?”赵天霁坐在船板的茶几后面,上面已经有人煮好茶,他正拿着茶杯在慢慢地呷着。
叶蓁本来满腹心思都是那个可能是墨容湛的男子,听到赵天霁提起皇甫宸的过去,她眼睛微亮,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提起过去伤心的事情,你知道我师父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赵天霁低着头喝茶,他是听到她和沐雪的对话,才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皇甫宸为什么不说?他就这样被软禁着,陆夭夭每天都去见他,他真的什么都不说吗?
“你以前是不是做过对不起我师父的事情?”叶蓁忽然问道。
“为什么是我对不起他,而不是他对不起我?”赵天霁冷冷地问道。
叶蓁笑道,“因为我师父看起来就是重情重义,你看起来就是无情无义,所以,要说谁欠了谁,肯定也是你欠了我师父。”
赵天霁本来闲情逸致的心情被添了一把火,他冷冷地看着叶蓁,“我想把你丢到湖里。”
“我要是淹死了你就当一辈子废人。”叶蓁淡淡地说。
“皇甫宸若不是觉得亏欠了我,怎么会心甘情愿被我软禁?”赵天霁心里恨得牙痒痒的,等他的双腿治好了,肯定要让她吃吃苦头。
叶蓁不屑地说,“就算是我,再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也不会反抗,我师父就算不愿意,难道还能从这里带我们离开吗?我已经说了,我师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的。”
赵天霁再次被堵得火气蹭上来,“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他就是因为愧疚才愿意被我软禁的。”
“骗人!当初我师父不是还替你治过病吗?你早就练这个内功了,与他有什么关系。”叶蓁立刻叫道。
赵天霁冷冷地看着叶蓁,“当初为了帮他和沐情,我才不得不练此内功,后来又为了他与我大哥差点断绝兄弟感情,至今数年不曾回到岛上,他倒好,一走了之失踪数年,如今却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徒弟到处招摇,难道他不该死吗?”
叶蓁用力一拍桌子,“胡说!我师父根本不知道沐情下落,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找她,他至今都不知道沐情嫁给你大哥了,要是他知道了,还不知怎样的伤心难过,你责怪我师父,总该先弄清楚我师父究竟哪里做错了。”
赵天霁的脸色总算是变了,“你说什么?”
“我师父为了找沐情,这几年根本没有留在京都,是后来伤势太重,才不得不隐世疗伤的。”叶蓁说道。
“不,不可能!”赵天霁摇了摇头,“你师父不可能不知情的,她怎么会不知道沐情嫁给我大哥,明明是他……明明是他辜负了沐情,沐情才会嫁给我大哥的!”
叶蓁目光清亮澄澈地看着赵天霁,“看来你们的误会不小。”
“皇甫宸真的不知道……沐情已经变成我大嫂了?不是他让沐情忘记他,不是他让沐情嫁给我大哥的?”赵天霁低声地呢喃。
“不是。”叶蓁很肯定地回道,“我师父若是知道,这些年为什么会一直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