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你这时候还是不要经常哭,对胎儿并不好。”叶蓁低声地劝道。
陆珍珠急忙拭了拭眼角,难为情地说道,“叶姑娘,让你见笑了。”
“是我唐突了。”叶蓁歉然地说道。
“叶姑娘,我们到屋里说话吧。”陆珍珠已经拭去泪水,请叶蓁都内院去了。
叶蓁和陆珍珠并肩走着,“我刚刚从衙门回来,听说何文泽已经招供,向来他得知你有孕的消息,应该是很高兴的。”
陆珍珠听到这话,眼底又泛起泪花,“叶姑娘,你有所不知,我相公真是极好的人,他是个孤儿,可是自小就发愤图强,若不是因为我爹不肯将我外嫁,他怎么会委屈自己成为上门女婿呢,我和他其实是青梅竹马,最是了解他的为人了,他是不可能杀人的。”
“听陆姑娘方才话里的意思,令尊难道是不想救何文泽?”叶蓁试探着问道,若是陆员外不想救人,怎么天天去衙门求大哥呢?难道只是做个好看而已?
陆珍珠看了周围一眼,认真地打量叶蓁,“叶姑娘,和您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您和陆大人是什么关系?怎么……怎么对我家的事情这样关心?”
叶蓁笑道,“陆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并非有意打听什么话,只是昨天听我大哥……就是陆大人提起,何文泽不像杀人凶手,所以我才有些好奇,昨天与你有一面之缘,我本来就是行医之人,总是喜欢提点别人几句,今日恰好经过,才想起你的胎象并非十分稳妥,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原来您是陆大人的妹妹,可是,您姓叶……”陆珍珠疑惑地问。
叶蓁淡淡一笑,“陆姑娘,这并不重要,左右不过是个姓氏。”
陆珍珠轻轻点头,“不知道文泽如今怎样了?”
“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只要他没有杀人,肯定是不会受冤枉的。”叶蓁说道。
“叶姑娘,你有所不知,忠怀候家的郑世子在凤梧城欺男霸女已经习惯了,如果不是我们家的生意需要忠怀候从中帮忙,文泽也不会和那样的人走在一起,我是不相信文泽会杀人的,肯定是郑世子杀了人,把罪名推到他身上,我爹不敢得罪忠怀候,怕在凤梧城不能呆下去,所以才由着忠怀候冤枉文泽,他如今到处求助帮忙,也是因为心中愧疚。”陆珍珠说道,言语间对陆员外是有极大的不满。
叶蓁说,“钱财都是身外物,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何文泽若是没有杀人,何必去替人担这样的杀人罪名,就算把自己的女婿送去当替罪羔羊,只怕令尊将来未必能够逞心如意。”
“可是我爹他已经听不进去了。”陆珍珠哽咽道。
“如果何文泽愿意自救,未必没有办法。”叶蓁说道,“我给你开一副安胎的药,你尽量放宽心,不要思虑过重,对你和胎儿都没有好处的。”
陆珍珠给叶蓁行了一礼,“多谢叶姑娘。”
“你……自幼就生活在凤梧城吗?”叶蓁状似无意地问道,“听说你们和京都的陆家是同宗呢,以前我都没听说过。”
“如果不是陆大人到凤梧城当县令,我也不知道原来还有一门亲戚在京都。”陆珍珠笑着说,“我在这凤梧城都生活十八年了,从来就没离开过,这次文泽若是安然无恙,我真想离开……”
陆珍珠大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地捂住了嘴巴。
叶蓁笑着当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