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在承德山庄住了两天,除了第一天见到太后,他已经两天没有去给太后请安了,而且他还发现承德山庄里的宫人行为怪异,好像都不怎么开口说话,在太后身边伺候的甚至还有哑巴。
他默默观察了两天,发现太后每天入睡之前都会大闹,直到墨容沂给她念书,她才会沉沉睡过去。
慕容恪在天下行走了这么久,自然是什么都听说过的,只是……太后如果是被催眠了,不可能会是这样的,特别是墨容沂……他怎么都不相信墨容沂会催眠。
他决定先暗中观察一下。
墨容沂从太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站在外面的慕容恪,他皱了皱眉,“六哥,您怎么在这里?”
“今天早上在山里打了一只山羊,送来给你和母后,晚上可以尝个鲜。”慕容恪笑着说,深邃的眸子将墨容沂打量了一遍,他虽然没跟墨容沂相处过,不过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他觉得这个少年不像是心急深沉的人。
“母后刚刚午休,你若是想给她请安,还是晚些再过来吧。”墨容沂笑着说道,他和慕容恪相处了两天,觉得这个六哥的为人还是不错的,但太后如今这样的情况,他实在不愿意别人看出来,免得引起更多的议论。
慕容恪含笑点头,“那你没事做了吧,走,陪六哥到外面去骑马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天气这么热,我才不去。”墨容沂拒绝叫道。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热?”慕容恪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
墨容沂其实心里是想去的,他天天陪着太后也是很闷的,被慕容恪这样瞧不上的眼神一扫,他立刻就点头叫道,“好,去就去。”
“对了,有件事一直没有问你,太后到底得了什么病,连皇上大婚都没有回去?”慕容恪和墨容沂去马房挑马,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没什么。”墨容沂说道,不想提关于太后病情的任何一点事情。
慕容恪含笑看了他一眼,“是吗?”
墨容沂替自己挑了黑色的高大骏马,他看都没有看慕容恪就翻身上马离开马房。
这个孩子还是不懂得遮掩自己的心事。
慕容恪摇头一笑,上马跟了上去,不一会儿就追上墨容沂,“你在京都是拜谁为师?听皇上说,你每天都还需要去上书房的?”
“许大人。”墨容沂说,他的授业老师都是皇兄亲自挑选的,不过,他并不怎么喜欢每天捧着书背个不停,一点都不好玩。
“我还以为你喜欢念经,原来还喜欢念书。”慕容恪笑着说。
墨容沂脸色微沉,目光含怒地看了慕容恪一眼,心里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怀疑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骑着马飞快地跑了起来。
慕容恪微微眯眼看着墨容沂的背影,如果太后住在承德山庄的事情跟墨容沂有关,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解释不通!如果墨容沂真的有催眠的本事,怎么将太后送来承德山庄,还有他第一天过来听到太后大骂夭夭的话,慕容恪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