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那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要做什么?赶紧把他弄走,别把伤寒传染给别人了。”有人冲着叶蓁叫道。
叶蓁慢慢地站了起来,抬眼看向同德堂的大夫。
“你替他诊断过了吗?询问过病情了吗?望闻问切你做到了哪一样,凭什么说他是伤寒?不过是凭着表面的症状就下定论,还因为他银子不够就将他赶了出来,如此冷漠无情不顾病人生死,我看你们这仁德堂也就这样了,趁早把大医道德那几个字拿下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叶蓁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你说什么?”那大夫脸色铁青地质问,“我医治过多少疑难杂症,难道会连伤寒都看不出来吗?这人根本无药可救,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到底是哪个医馆派来捣乱的棋子,是不是故意要摸黑我们仁德堂?”
叶蓁冷笑一声,“你说他无药可救?”
“没错!”仁德堂大夫斜眼看了那男子一眼,都已经一动不动了,难道还有救吗?
“今日我若是救了他,你这仁德堂就不用开下去了。”叶蓁淡淡地说道。
“小娃子,你别把话说得太满了,你是哪个医馆的?还没学成就敢出来唬人,小心别连累你师父被笑话。”仁德堂大夫冷哼道。
叶蓁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正好墨容沂已经端着一壶水走过来,“水来了,你要做什么?”
“给他服药。”叶蓁低声说道,“他不是什么伤寒,就是严重些的风寒,因为没及时服药引起的发热,要不是开错了药,也不至于今天晕死过去。”
“他这样这么吃药啊?”墨容沂问道。
叶蓁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她都是随身带着灵泉,站到墨容沂身后,她往碗里滴了一点灵泉,让那妇人将她的丈夫扶了起来,用水先滋润他的嘴唇,然后又拿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那男人的嘴里,再用一点一点地喂他喝水。
“你喂他吃什么?”墨容沂好奇地问。
“清热解毒的药。”其实就是她自己做的一点零嘴,平时是能清热消食的,对于他的病没有任何益处,她就是不想让人将注意力放在她刚刚加灵泉上面,有喂这个男子吃点药,别人自然不会想到其他方面去。
仁德堂的大夫回头和掌柜对视一眼,这架势看着好像越来越不对啊。
一直躲着不见人的掌柜终于出来,“你们还不走,要知道伤寒可大可小,要是成了疫症,你们就是死也无法抵罪的。”
“是啊,伤寒可不是小事。”
“我说过了,他不是伤寒!”叶蓁淡声地说道,“只要他能够醒来,那就证明他的病根本没大碍,是你们仁德堂不肯救人。”
“你……你究竟是谁?”掌柜瞪着叶蓁问道,“谁家的药童像你这么多管闲事的,这京都每天死了多少没银子看病的人怎么不去管,偏要管到这儿来。”
的确,很多地方都有因为银子而无法看病死去的人,那些她遇不到,今日的既然她遇到了,她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如果不能心怀仁慈地替人看病,那这医馆开下去也没意思。”叶蓁淡声说道。
“醒了!他醒了!”
叶蓁的话还没说完,不知谁大叫了一声,方才还昏迷不醒的男人已经慢慢地睁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