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去血拼一番,带回的东西也不少,让小巫女看得目瞪口呆,她怀疑兰妈妈是不是想开百货店,所以大量囤货。
小闺女来了,简千金也来玩,家里热热闹闹的,兰姨开心得像陀螺,下午忙着做点心,还炒了田螺给两闺女吃。
晚上施教官家仍没回家,简姑娘理所当然留下来蹭床,也因为能留下跟小伙伴一起睡,她乐得跟什么似的,直至睡觉那刻还兴奋难耐,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小鹦鹉,你乐什么?”
钻进被窝的曲小巫女很是奇怪,不就是在朋友家睡觉吗,有啥好乐的?
“开心啊,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家留宿。”
振奋的简姑娘也爬进被窝,一手搭小伙伴腰搂住小女生,还以迅五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小女生脸上啃了一口,糊了小伙伴一脸口水。
“你上次到燕大也在我那里住了一晚。”小巫女表示,她完全搞不懂小鹦鹉说的是啥,她说这是第一次在外宿,上次怎么说?
“不一样,那次是学校,这里是施教官家。我除了在外公舅舅和很亲很亲的亲戚家住过,从没有在不是亲戚的别人家留宿,这是破天荒地头一遭。”
简家家规严厉,对年青一辈管束甚严,为防孩子们在外学坏或被人使阴招,严禁外宿,对女孩子更严,没有大人随行,绝不容女孩子随意在非亲戚人家留宿。
简家家训从小背起,简樱舞在大人监督下长大,十几年来真的从没在非亲戚家住宿。
这一次,家里竟然容许她在施教官家住,她觉得不可思议,也很开心,能到小伙伴家蹿门,玩耍,一起睡,那样的友情才更美满,要不然,总让人感觉无法信任。
可怜的孩子!
两小式神和小妖怪同情的看着跟姐姐睡一起的姑娘,太可怜了,没有自由的人生啊。
两小童忘记了一件事,他们姐姐也没有在别人家留宿过,当然,曲小巫女情有可原,她小时候易招鬼魂,离开奶奶保护随时会没命,罗奶奶根本不敢让她离开家,长大了些,她自己不愿去别人家做客,从而十几年来也保持住了从不外宿的良好习惯。
曲七月本来想同情一下小伙伴的,结果,那只小鹦鹉手不老实,在她身上乱摸,狂吃她豆腐,让她差点抓狂,特么的,都是女生,摸什么摸?
再说,小鹦鹉自己身材比她还好,摸她干什么?
不得不承认,小巫女心情很奇怪,跟大叔睡觉的时候,大叔也不老实,常乘机吃豆腐,她的感觉跟被小鹦鹉吃豆腐的感觉不同,被大叔吃豆腐,很羞很急,心灵常常情不自禁的悸动,被小鹦鹉乱摸心里怪怪的,很尴尬。
连拍了几下没把小鹦鹉的爪子给拍掉,她拿眼睛瞪小伙伴:“你继续开心。还有,不许乱摸,手老实些,要不然我踹飞你。”
“同样是女人,给我摸摸打什么紧。”
“再摸,明天不带你陪我去尤家。”
“好吧,我不吃豆腐了。”
简姑娘遗撼的撇嘴,她不容易有机会占便宜,结果小伙伴不许,真是白白浪费机会啊,不过,为了明天能继续跟小伙伴去玩耍,先忍着吧,明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小鹦鹉不捣乱,曲小巫女很快睡着,简千金在小伙伴清浅的呼吸催眠里也安酣然入梦。
翌日,兰姨早上给两闺女准备一顿丰富的早餐,餐后等尤家请来的车到大院外接小姑娘,她开车送两闺女到院外转搭尤家请的出租车。
“首长,简千金陪同小妹妹出发了。”
当小姑娘离开大院,已有报告到达军部办公室里的狄朝海手中,他接到电话即刻上报首长。
施教官又熬了一宿,仍然神采亦亦,听到声音才难得的抬头:“这次暗卫是谁?”
“龙十三和耿二,龙十三已进尤家所住住房小区,耿二的车跟在小姑娘的车后面。”
“嗯,让他们小心些,再辛苦两天就能休假。”冷面神的眼神温和,再次扎进公务堆里。
“兄弟们懂的。”
狄朝海点点头,过年首长休假,有首长和医生贴身保护小姑娘,暗卫们可以放大假休息,就是等年后再上班。
曲小姑娘可不知自己是被保护的小公主,优哉悠哉的去尤家。
雪天,路滑,又是年尾,车辆出行也极频繁,耗了一个小时四十多分才到目的地。
尤家住在南区政府公职人员住房区,出租车只到小区外,尤太太和尤婉婉等在门口迎接,没了赫少陪同,尤太太也活络多了。
曲小巫女是来干活的,和小伙伴跟随主人直奔尤家,尤太太也不敢问另一个姑娘是谁,两姑娘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孔。
住房区属高档小区,五到七层的小楼,没有电梯,尤家住五楼,四室居的房子,够宽敞。
何太太也在尤家,带外孙在家等小姑娘。
北方人家家家暖气,尤家暖如夏季,在那样的地方穿厚衣服会热出汗来,到了尤家,曲小巫女和简千金也脱掉外衣和围巾,免得出汗。
简樱舞不想让人看见脸,没摘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她明面上是陪小伙伴,跑来凑热闹,实则还背负着保护小伙伴的命令,要她寸步不离的跟在小伙伴身边,以防意外。
稍稍坐了坐,领了主人的茶,曲七月拧自己的斜肩背包,让尤千金领路去她卧室,尤家的亲戚还挺上道的,她人一到尤家,八百万酬劳已打到她户上,小巫女挺满意。
尤婉婉嫁于家多年,也帮了娘家颇多,尤家也是贵气逼人,她的卧室更是精美,许多物品都是奢侈品。
尤太太和何太太想看小姑娘会做些什么,又怕被赶走,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到尤千金的卧房转一圈,曲七月的脸色有点小黑,指指一只柜子:“我昨天说了把不干净的东西扔掉,这里有少儿不宜的东西,处理掉。”
尤太太的表情一下子僵了:“婉婉,你柜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何太太悄悄的拉姐姐的手,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了,少儿不宜的东西,估计是成人用品之类的。
尤婉婉的整张脸烧得通红:“我……马上找出来扔掉。”
别人不知道小姑娘指的什么东西,她自己心里有数,原本昨天还没把小姑娘的话当回事,没想到人家没开柜子就知里面藏着什么。
尤婉婉羞得半死,手忙脚乱的去找东西。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
暗中丢给尤千金一个鄙视的眼神,曲七月踱着步子,到小男孩住的房间去转一圈,没看到脏东西,让尤太太将东西拿来。
尤太太忙去将外孙昨晚穿过,今早才脱下来的一套衣服捧送到小姑娘面前。
曲七月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小布袋,取出一只五寸高的木偶,木偶削成人形,有手有脚,身上刻写小男孩子的生庚年月。
她把衣服展开,重新折叠,刺破小男孩的手指取一滴血滴在小木偶腹部,再放在衣服里贴上符纸,连衣服带木偶放在小孩子睡的床上,让其他人退出房间,自己坐地施法。
尤太太和何太太牵小男孩站在门口看热闹,小鹦鹉本想让她们走远些,想想这是在人家家里,算了,她站在门正中央,堵着不让她们靠近。
小鹦鹉是想录个视频什么的,恐施教官虐死自己,敢想不敢干,可惜之余睁大了眼睛,努力的记下每个过程。
小姑娘卜卦,施符,持续十几分钟才收卦和符纸,走到床边将衣服捧出来,交给尤太太:“放在干净的地方,明天一起烧掉。”
“好的。”尤太太双手捧住衣服,再一瞅,倒吸一口气,放在衣服里的小木偶竟一分为二。
她的脸色一变再变,忙捧衣服放到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里,跟小姑娘去女儿房间。
尤婉婉翻出藏在柜子里的东西扔去屋外的垃圾桶,回来便紧张的等,见小姑娘转一圈没说什么才放心。
曲小巫女问尤太太拿尤千金的一套衣服,也如法炮制一番,做完法事将衣服交给尤太太,嘱咐明天一起烧掉。
尤太太接过女儿衣服,发现木偶头分两半,还布满细痕,她心惊胆颤,脸色都白了。
何太太和尤婉婉也看见了,差点没尖叫。
“木偶的形状即是主人本来将死时的样子。我只救你们一次,若再不检点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东西,我也救不了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曲七月背好背包,拉了小伙伴:“小伙伴,走了。”
“好。”内心翻江倒海,表面镇定的简千金,利索的应一声,跟小伙伴穿上外套,风风火火的回家。
尤太太本来想送两姑娘下楼打车付车费,等她下楼,两小姑娘已走远,她追到小区门口也没追上。
两小姑娘打一辆出租车回家,比去时耗时更久,足足用了两小时,回到大院,兰姨已做好午饭。
吃饭的时候,小鹦鹉的嘴没停过,叽叽喳喳的说见闻,她本来想挖掘小伙伴那个木偶法术,一直挖不出秘密来,急得抓耳挠腮,最后不顾形像的扔了筷子,抱住小伙伴的胳膊摇呀摇:“小伙伴,说嘛,你那个木偶术法是啥?”
“这是秘密,不能说。”
曲小巫女丝毫不为所动,她上午做法用的是以命换命术,以假命换真命,用木偶代替人,将当事人身上的所有伤害转移到木偶身上,也即是将诅咒之力全部转到木偶身上。
木偶本身命轻,承载不住伤害,所以当场破裂,木偶破了,当事人也摆脱诅咒纠缠。
以命换命,说来简单,过程很复杂,但凡牵扯到秘密的具体细节,小巫女不会透露半分。
小鹦鹉挖不出秘密,非常忧伤,好在想到下午兰姨回家后就余她陪小伙伴玩耍,她很快又兴奋无比。
午后雪花还在飘飘洒洒,地面的雪越积越厚。
下午两点,兰姨提了简单的行李去机场,虽然下雪,对航班并无影响,机场航班正常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