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两道轻响,黑雾消失,而肖腾和原来的蒋少坤也随之消失换之而来的是两颗直径有半米多长的银白色柱子。
“肖兄,这么着急要去做什么?”蒋少坤收起嘴角的笑意,道,“我可是很想听听,你让一子一珠幻化成我的模样,穷童意义何在肖兄莫不是想嫁*给我吗?”
虚空之中,两颗双子双珠没有动,一道淡然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
“蒋兄别来无恙,你,要拦我吗?”
“呵呵!”蒋少坤笑道,“谁人不知肖兄的双子双珠拥有流星的速度,我怎能拦得住你。”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想走怕也没那么容易。”
“哦?看来蒋兄这次闭关之后你的魔尸又精进了不少,既然蒋兄这么有兴趣,我们不妨叙叙旧如何?”
“如此,甚好!”
话落,咻咻!双子双殊骤然消失,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他们这时也终于知道刚才的肖腾和蒋少坤原来都只是真正那个双子座座主的双子双珠幻化而成。
这双子座座主肖腾当真是神秘莫测,其宝体的双子双珠竟然可以幻化成其他人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没想到姬兄和云心仙子也在。”
蒋少坤嘴角微微淡笑,但不知怎的,他的声音却是尤为深沉。
“蒋兄!别来无恙!”姬一鸣点头回应。
蒋少坤报以微笑望着小铃铛,道,“云心仙子明明知道肖腾在搞鬼,却也不将其揭穿,不知仙子还在记恨于我,还是也想趁此试探臧天呢?”
小铃裆皱了皱鼻子撇过头,故意没有看他。
蒋少坤没有多说,停留了片刻随后离去。
臧天觉得自己的心魔真是越来越狡诈,简直防不胜防他没想到自己在修炼之时,心魔还能趁虚而入,以前心魔蠢蠢欲动时,他还能隐隐感觉出来,可是自从得知但凡和自己有天命关联的女人皆会互相吞噬融合,不分彼此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生愧疚,导致心魔纵横。
现在心魔什么时候动手,根本没有一点征兆,而且他能感觉到心魔正在日益庞大,这次将心魔出现,让他措手不及,根本无法克制,甚至在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几乎已经成魔,那种感觉非常让人向往,觉得天地也不过如此,可以只手遮住九天,可以一脚踏破九幽,当真是宇宙任我游,洪荒任我走。
这种感觉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随心所欲。
不得不说,臧天一直都在寻找这种感觉,但他不曾想到真正找到这种感觉后,竟然有些恐惧,而这种感觉不是来自其他,而是来自自己,他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会对自己产生恐惧。
他不是没有入过魔,当年进入魔性状态,虽然浑浑噩噩,数只沉睡,但并没有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更不会对自己产生恐惧。
魔性是一种状态,有缘之人可以恍然踏入,在魔性状态中,意识将会沉睡,但自身的潜力将会彻底被激发出来,那时候即便是一个普通之人也会变得非常恐怖,当然,魔性状态是非常危险的,十人进入,九人沉侵其中,无法苏醒,因为魔性状态中,被激发的不止是潜力,还有欲望。
魔性状态是可遇不可求,当然,对于心境通玄,已达真我的修行之人来说,一旦释放心中之魔,完全可以让魔性永驻,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也就是说你的潜力一直都会处于被激发的状态,这般情况下修行,可想该有多么令人遐想,但是,必须有一个前提,即是,你必须能够打败自己的心魔,唯有如此,心境方可再通玄。
心魔之所以是心魔,因为它来自内心,而心是天地之间最为复杂的存在。
心魔或许比你自己更加了解自己。
而且,心魔这玩意儿完全是根据你的存在而存在,你越强,心魔就越强,你越复杂,心魔就越复杂,你越特殊,心魔就越特殊,你越卑鄙,心魔越卑鄙,你越疯狂,心魔越疯狂,你的潜力有多大,你的心魔就有多大潜力,两者之间完全成正比。
如此之下,想要打败自己的心魔,谈何容易。
臧天是怎样的存在,没有谁知道,就连他自己活了千余年,对自己的了解也只还不到十分之一而已,的确,别看身体是他的,灵魂也是他的,但是,身体的古怪和灵魂的古怪,完全让他觉得匪夷所思,莫说深入,他连皮毛都无法触及,每次探查自己的肉身和灵魂时,都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壁垒般将其阻挡在外。
他的胆子向来都很大,一直都是,惹毛了,莫说神魔,就连天地,哪怕宇宙洪荒他都敢逆,可是这一次他竟然衍生出恐惧,而且这恐惧还是来自自己。
朦朦胧胧睁开眼,感觉头昏脑胀,不禁伸手扣了扣额头,感觉差不多时,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水晶寒冰床上,这是一间静室,静室之内除了一张床外再无其他,他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网回忆,只感头疼欲裂,脑袋就要爆炸了一样。
“勿所欲,所欲引心魔,勿饮血,饮血祭心魔,勿随心,随心拜心尼…”
臧天呢喃着脑海中残留着这句话,摇摇头站起身,离开静室,外面是一座庄园。
庄园鸟语huā香,灵雾缭绕,似若人间仙境。
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臧天寻声望去,发现不远处一位女子坐在秋千上,后背靠着绳索,双腿交在一起,白皙的美足踩着另一支绳索,她微微歪着头,黑色发丝自然垂落,五官完美无缺,但不知为何容颜看起来普普通通,她双手捧着一本水晶书正在认真看着,书名为曝丘比特之书宕,让臧天微微皱眉的是她竟然还戴着一个黑框眼镜,而且那张樱桃小口中还含着一颗棒棒糖!
这本丘比特之书很另类,更另类的还是黑框眼镜以及那颗不知是什么口味的棒棒糖。
“长若………
臧天现在还觉得有些头昏脑胀,索性直接蹲坐在门框上。
听见声音,长若微微抬起头,黑框眼镜滑落至高挺的鼻尖,那双眸子眨巴了两下,伸手将棒棒糖从口中拿了出来,说,“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