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完了这场君臣相得的大戏,时间已经到了大越三年,按照常理,度过了最开始的三年,整个王朝应该朝着平稳顺利的方向过度,可大越三年却是多事之秋。
“自拔草莽,常能以义藩身,与物无忤,遂得功名始终。参经纶而方面,西定蜀中,北清大漠,威振殊俗,勋书册府。受命而出,成功而旋,不矜不伐,妇女无所爱,财宝无所取,中正无疵,昭明乎日月,并肩王一人而已。”大越皇帝不停的给贾演加封号和食邑,都不是能世袭的,贾演死后,都要交还国家,皇帝乐得用这样的恩惠,千金买马骨。
再过两个月,皇帝又以“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的名义,拜了贾演做丞相,其实皇帝是不满意如今的丞相,可一时间早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先拿一个注定命不长的占位子,到时候贾演死了,皇帝还可以说“天下唯一人可当丞相尔”之类的话,废除丞相制度,皇帝一想,觉得自己果然英明。
贾演对这些自然是多加推辞的,但到了后来,也就随皇帝了,只说“惟命是从”,这四个字从贾演投靠,就一直被他挂在嘴边上,如今在这样说,皇帝也意识到,贾演知道自己打算压榨他剩余价值的事情了。即使是贾演无所谓,依旧忠心耿耿,但皇帝这个厚脸皮居然感到不好意思,又拼命补偿贾演。
上朝的时候,皇帝公然说:“文武大事,皆托并肩王,国之储君,受教于其。”简直不知道他是在补偿贾演,还是要把重病的贾演累死。
贾演身上兼着的职位太多,很多时候都留宿在宫中,贾演也把那些托付给他的政事,转给皇帝看,让皇帝看到他的忠心。
时间拖了这么久,终于到了二十年的节点上,贾演为了这个时间点,心力交瘁。太早了,炮灰都被主角光环碾压;太迟了,闹出的烂摊子还要他来收拾。
最后……终于……是时候了。
这日,皇子叛乱,皇帝的儿子被他杀了二十多个,其中有不少是无辜的,剩下还有三十几个儿子,只能说,皇帝的生育功能是强大的,这还只是活到能序齿的年纪,中途炮灰了不知道多少。
公主忽略不计,剩下的儿子一同造反,他们当然不可能是同心协力的,但就是某一个兄弟上位,也不现在这个父亲在位置上好,这种颠倒乾坤,全无章法的世道,他们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属于皇帝辉煌的时间并没有走完,及时这些皇子的谋算再强大,拉了多少人入伙,依旧被主角光环秒杀,不停有自己阵营中的人叛变,刺杀皇帝的人不被火烧,就被流矢所伤,即使到了皇帝面前,也会被小酒杯绊倒……总之,犹如神助。
皇帝被这样叛变打懵了,还好贾演带着府兵前来救驾,但贾演也只有一千人,等贾演杀到正殿,把皇帝抢出来的时候,贾演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皇帝把贾演安顿好,让太医好好照料,雷厉风行的把参加叛乱的儿子一个不留全杀了,就是有他血脉的公主也不放过,因为这次叛乱里,有之前母妃被杀公主的手笔。皇帝这才反应过来,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皇帝处置完一干乱臣贼子,再来看贾演的时候,贾演的夫人、几个儿女在旁边抹泪,御医在旁边磕头。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安民放心,朕富有天下,什么好药都能找得到,你安心养病,朕不会让你死的,朕是天子,上天的宠儿,有朕在,百邪不侵。”皇帝慌张了,到了现在,他身边的儿女、女人、臣子都背叛了他,只有这个古人还在他身边。
“陛下……”贾演虚弱的伸出手,手伸到一半就没力气了,要往下垂,皇帝连忙扶住。
“陛下,并肩王……不成了。”御医提醒道。
“陛下,陛下!”贾演的儿子哭喊道:“父亲本就身子衰弱,接到叛变的消息,更是急怒攻心,亲自点兵出战,甚至……还服了观音散,父亲的身子,是让他自己生生拖垮的啊!”
皇帝虽然不知道观音散是什么东西,但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激发潜能的特效药,后果十分严重。
皇帝感动的不行,问御医,“并肩王,什么时候能好?”
“最早后天,最迟五日后。”御医把头嗑得砰砰响,这是备受爱重的靠山王最后的日子了。
皇帝也感动于他在这异世最可靠的存在,抽风一般,在朝堂上宣布了认贾演为义弟,加封皇太弟,连他死后的谥号、葬礼的规格都让礼部制定了。
朝臣被他这种蠢出风格的举动给吓住了,天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们当初是瞎眼了吗?怎么会奉这种人做皇帝。
好在,皇帝抽风没过两天,东北这方势力叛变,叛军杀进宫来,即使贾演拖着残躯为皇帝挡刀,皇帝还是去了。
等皇帝一死,这些东北叛军长刀归鞘,行礼到:“参加主公。”
贾演抬手示意他们起身,默默看着这个皇帝。
突然,贾演感到时间静止了,这个时空好像施了魔法一样,一个身着希腊式长袍的白衣男人出现了。
“王力,本君要感谢你。”男人声音性感磁性,非常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