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许持又是绞尽脑汁逼问了一番,随后发觉这些事儿里的谜团太多,以他的智商居然不能理顺。
首先说秦瑾,他到底和魔教是什么关系?按池辛炀这种愿为他去死的精神来看,秦瑾背着池辛炀暗自勾结魔教,还给持哥几人下毒,显然更不是东西。
而那个打晕了池辛炀的黑衣人又是谁?拿走了秘籍,却也放走了沈禄,可能是蜀山之人,也可能是武林白道其他人,最有话本悬念精神的就是魔教自己窝里反,这也是持哥心里最期待的一种。
最后,老神棍!这丫的说是一直呆在武当,可许持坚定的认为早上引他去找池辛炀和在唐门引他去找密室的黑衣人是一人,不然持哥想不出是谁这么有情调玩这种徒弟弟你快跟师父父来查案的游戏了。
许持觉得好醉,老神棍这么曲线救国,意欲何为呢?
然他还未理顺,外面下人便来通报——武当弟子宋青书求见。
许持抓着茶杯的手一抖,热水溅了满手。
武当少林这种武林大派在白道武林的地位可谓是美国英国之于全世界,许持深谙他们不好惹,少林的无果方丈因为感谢自己医治祁门主而特别好说话,但武当就说不定了,更别说还是个心思缜密自尊心脆弱的宋青书。
许持站在院中等候的时候四下环视,发现沈禄今天依旧没有出门,心中不禁疑惑升起。
段无量似是知道他的担心,走过来低声道:“欢喜说阿禄最近有些水土不服,所以一直在房中休息。”
许持皱眉,觉得有点莫名:“祁少主到底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师弟?”
“这还是得去问问阿禄了。”段无量淡淡一笑,眼中现出一抹深意,而深意之中又蕴含了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另许持心尖微颤,不习惯地移开目光。
接着,祁欢喜从门外引入一位青衣白袍的青年,那青年书生打扮眉目俊秀一表人才,手中一柄长剑更添侠气,同祁欢喜两人一同出现真是一道足以引起万千少女尖叫的迷人风景。
那青年进门之后见到许持和段无量,从容一笑,拱手道:“段佛爷,许少侠。”
段无量回以微笑:“宋少侠。”
许持嘴角僵硬,同武侠名人进行了一次皮笑肉不笑地亲切会晤,对方居然认得自己,真是好荣幸。
宋青书再一抬头,猛地发现无果方丈居然也在这里,顿时有些惊喜地喊道:“晚辈见过无果方丈!”
方丈慢悠悠看了他一眼,浅笑着点点头,他一贯和善,身边也未曾跟着弟子服侍,更显平易近人。
许持不禁想到段无量也被人喊作佛,看来跟佛沾边的脾气都好。
宋青书人如其名,青秀儒雅知书达理,在大厅中和祁欢喜侃侃而谈不下数十步书文传记,两人眉来眼去你进我退相爱相杀,祁欢喜这只黄鼠狼的段位还是略高一筹,把对方逼得险些狗急跳墙,呸,挽袖争执,幸好宋青书最后脸色一凛及时收敛,抱拳道:“祁少主知识渊博,青书佩服。”
祁欢喜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哪里哪里,宋少侠谦虚了,这些不过是欢喜平日里闲来无事钻研的,哪比得上宋少侠忙于正事?”
许持面上淡笑,可一直在紧盯宋青书的表情不放松,生怕这丫自尊心又脆弱一次,把祁欢喜当做了假想敌,毕竟他们这次来祁门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祁门,任何危险都要列入注意范围。
这么想想,有张无忌吗来分担仇恨吗……
“正事不敢说,只是最近奉家师之命赶赴金陵,路中偶然撞见一两桩怪事,才在徽州落脚,更因今早看管绑压的人逃脱,所以不得不来祁门寻求祁少主帮助。”宋青书面上略带羞赧,乍一看倒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家大弟子。
许持和祁欢喜两人面上皆露出一抹复杂,段无量不明真相地问道:“不知宋少侠遇上何事?逃脱的又是何人?”
“青书本来一路向南,结果途中遇上了蜀山弟子池辛炀与魔教之人关系甚密,于是青书便趁对方不注意时将人打晕带走,本打算将人一同带往金陵,等年末的武林盟大会各方势力齐聚时交予他师傅,不料今早出门发现他已经逃脱。”宋青书缓缓说道,目光在对面许持几人身上来回移动。
许持心中一动想到不妙,他早上风骚掠过镇上群众的时候可是一大帮人见着他从祁门那边来的,怪不得宋青书能立刻锁定目标追到这边,当下轻咳一声微笑道:“原来如此,今早我出门散步,不小心撞见了蜀山弟子浑身是伤的被人绑在院中,这天寒地冻又是清早,我便自作主张把人带了回来,想不到居然是宋少侠抓捕之人。”
宋青书此刻才把目光定在许持身上:“许少侠你散步会翻墙?”
“偶有所感,想快意江湖,所以就用了轻功飞檐走壁。”许持面不改色地回答,他觉得这个时候不能怂,需要理直气壮一点显示他毫不心虚说的都是真话。
宋青书沉默,许持猜他一定在心里骂自己无耻,可他还未说什么段无量已然接话:“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去问问池辛炀便好,虽然阿持手段冒失,可把人带到祁门也终归安全些。”
许持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池辛炀与魔教勾结已然不是秘密,我同许少侠早晨已经询问过了,”祁欢喜插话,“祁门段家以及八卦门如今同魔教的关系都势同水火,把人扣押在此不失是个好地方,宋少侠不用过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