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平时就让几个人值守而已。而且樱儿关照过,这里只要防火、防虫害即可。应该说这时节已经是“农闲”了,接下去就是准备着过年......
樱儿等不及套车,连忙叫备马,带着小全子策马而去......
及至到了试验田旁边的库房,樱儿不禁连连叫苦。
只见库房大门洞开,火显然已经被救下了,但是里面的稻种全部散乱地混杂在一起,樱儿连忙抢到旁边的柜子,只见柜门大开,里面历年筛选的记录,栽种的数据,全部被扔到火盆里烧了个七七八八的......
等等,怎么有些不对劲......怎么回事?若只是不小心起火,怎么会专挑这些记录出来烧.......分明有人故意干的。可又有谁,会来和这些稻种、记录过不去呢?
樱儿来不及细想,心疼地看着抢出的那些未燃尽的纸,还有好些烧焦了、被泼了水的稻种,“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这叫我......怎么向十三爷交待?”
樱儿又去仔细看了全部的稻种,已然分辨不出哪一组......
樱儿颓然坐到椅子上......他们这两三年的功夫全都白费了......
所有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姑娘,是奴才们该死,没有看好库房......”
樱儿才要问话,刚站起来,一阵眩晕,又瘫坐到了椅子里。旁边小全子急忙扶住她......
“姑娘,你先定定神,来,喝口茶再说......”
樱儿两腿发软,但是咬着牙,让小全子搀扶着她,在库房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然后,她让所有人退出来,又吩咐所有东西按原样放着,保持现场......
这时,只听到一阵马蹄声,只见胤禛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后面是十三。他们说听到消息后立即赶过来的。樱儿两眼发直,又在小全子的搀扶下,陪着十三里里外外地看视了一遍。
十三心疼地在里面兜了好几圈,左看右翻的,似乎是企图看到奇迹,或是哪里还有保留完整的、可用的东西.....
显然“奇迹”并没有发生,最后,十三颓然地放弃一切希冀,倒在椅子里,只是默默地看着一片狼藉的稻种和记录......
胤禛看到樱儿的脸色惨白,连忙抱住她,小心地问道,“怎么,难道就再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
樱儿茫然地摇摇头,“没有用的......稻种全部混了起来,又有部分被烧过......仅凭外表,完全分辨不出了......”
胤禛也看了一下四周,明白自己这是在作无力的安慰......
“那......那来年再重新种一季.......樱儿,你脸色不好,赶紧回去歇着......”
樱儿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喃喃地说,“不,没有用的.....历年的记录也毁了......再要重来......恐怕还要好几年......”
说着,流下了眼泪......因为她看到,十三已经站了起来,拖着病腿,由小柱子搀扶着,慢慢走了出来。十三的神情,让她一阵心酸。她知道这也是十三这几年来的全部心血......
胤禛默然无语,他突然想起什么,四周看了一下,回头厉声问那跪着的一大批人,“这里平白的怎么会失的火?这里又没有什么金银财物?而且为什么只挑字纸、稻种出来烧?......白天晚上都是哪些该死的奴才当的值?”
这时,小全子带着那个看管库房的管事太监过来,只见那个太监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胤禛抬脚就把他踢翻了,喝道,“***才!你是喝酒了还是去赌钱了?竟敢玩忽职守......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小全子连忙跪爬几步,上前抱住胤禛的腿,“王爷......王爷息怒......听这个奴才把话讲完......”
小全子又回头问那个太监,“赶紧回话!你只管说给王爷......请王爷做主......”
那个太监还是瑟瑟发抖,磕头如捣蒜,“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回王爷的话......是......是.....是年......年侧福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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