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要将这两人装到笼子里,扔到海中。海盗甲乙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头求饶,说道:“小的没有说谎啊,当家的,小的没有说谎啊,小的们连银票都拿出来了,小的真没有说谎。”
刘香佬和军师对视一眼,知道以这两个脓包xing情,此时万不会有所隐瞒的,当下挥手止住要动手的卫士,说道:“就先饶了你们,先下去,待得查明真相,该赏的一定赏,该罚的一定要罚。还不快滚出去。”
海盗甲乙死里逃生,大喜之下,当真便滚了出去。
刘香佬将雪茄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一道长长的烟雾,瘫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去年十一月和郑芝龙拼过一场,损失了些船舰火炮,他也想不到会来灵山卫勒索。
刘香佬说道:“军师,此事是否有诈?”
军师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旁人回报的,我或许不信,可是这两个草包不会说谎,因此依我看来,有诈无诈都不要紧,这可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
刘香佬忽然坐起,说道:“你是说……”
军师点了点头,道:“正是,想那郑芝龙如果不是在岸上有了地,何能压我们‘十七芝’一头,现在灵山卫虽然是换了主人,但却是更加的胆小怕事,原因就在于他立足未稳。若是此是不取,让那个李国站稳了脚根,到时候再想取可就已经错失良机了。”
刘香佬默然看着那张单子,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便能出五百万两银子,还有诸多的火炮粮食、菜油,可以想见,灵山卫富得流油啊。至于找块地什么的,他其实并不热心。
他从小便在船上长大,一辈子都呆在船上,船便是他的土地,虽然郑芝龙是因为投降后在大明有了地才压了他们‘十七芝’一头,但他不想重复郑芝龙的成功。他深信自己的才干,更何况他已经与荷兰达成了互助的协议,壮大复仇指ri可待,又何必去打下一块土地来?
但一向以来,他都对军师是言听计从,军师也从未让他失望,更何况他也想洗劫了灵山卫,因此也不把心中真实所想表达出来。
刘香佬转了两圈,忽得抬头,笑道:“军师之意正合我心,好,那咱们就把这灵山卫给打下来。你来说说,咱们怎么打?”
军师嘿嘿一笑,说道:“你先让那两个草包再去一次灵山卫,就说,当家的同意了他们孝敬的数目,三ri后正午,在海边交货。”
刘香佬也不拖泥带水,当即就将海盗甲乙叫了回来,让他们再跑一次灵山卫。此时天se已经要黑了,夜间架着小船在海上有太多的危险,海盗甲乙苦着一张脸,有心想说明ri再去,但却没那个胆子,只能张起风帆,往灵山卫驶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走后一个时辰,灵山岛周围刘香那八十多艘战船同时起航,也往灵山卫方向驶去。
此时漆黑的夜幕已经拉上,只留下闪闪发光的星星还有半遮住脸的月亮在照着明。各处战船上都没有点灯。对于久行海上的海盗们来说,这不算是什么问题,灵山卫这边海域十分的安全,连一块小礁石都没有,只要方向没有错误,肯定能到达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