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猴哥来回打量我与杨佩琪一番,说:“你们没什么事吧?”
杨佩琪勉强撤出一丝笑意,说:“没事……能有什么事!”连语气也有些生硬。
刘鑫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摆酒席呢?”看样子,刘鑫还不知道温婉晴的事。
车内顿时一片寂静,这种气氛让我慎得慌。
刘鑫在后视镜看了看,笑呵呵地继续说:“呀!怎么地?还玩神秘,连哥们都不告诉,怕我给不起红包啊?”
猴哥说:“冉熙,你们俩要不今天先休息休息,至于其它事,放在明天再办,怎么样?”
我看了看杨佩琪,低声说:“要不先休息一天吧?”我相信昨晚杨佩琪也没睡好。
杨佩琪淡淡地说:“随你!”
后视镜中的刘鑫一脸疑惑,无知地说:“哎哟,结个婚,至于搞得这么精疲力尽,一脸疲惫吗?”
大家沉默着,没人搭理他。
回到住处,杨佩琪说些累,先回房间休息了,这种情况下,我当然只能跟随其后。
我俩先是坐在床上,无话。大概半个小时后,杨佩琪躺下了,但双眼并没有闭着。无奈,我也跟着躺下。
久久之后,我看了一眼杨佩琪,此时的她似乎睡着了,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我轻轻下了床,走出了房间,然后找到猴哥,急问:“猴哥,你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这时朱师傅与刘鑫也在场。
猴哥向我来的方向望了眼,估计是在看杨佩琪有没有跟上来,顿了顿才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原来几个月前,谢青峰(当初在渡口镇被猴哥制服的那人)突然给猴哥打来电话,说他有一个和尚朋友去山上的一座尼姑庵做佛事时,恰好见着一群尼姑,当中有一个尼姑和温婉晴很像。
猴哥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抽出时间去看了看,果然在这座尼姑庵内见着了这个神似温婉晴的尼姑。经过猴哥仔细观察,这个尼姑平日只和庵内的其她尼姑说话较多,对于其他的陌生人,很少交流。猴哥也试图去找她说过话,但说上两句之后,她便会以有事为由,然后离开。对于她的真实名字,由于时间有限,猴哥并未查到,只知道一个法号,情止!直觉告诉猴哥,那个法号为情止的尼姑正是我早已认定离开了人世的温婉晴。
听完猴哥的叙述我震惊了,尼姑!温婉晴怎么会去当尼姑?简直超乎了我的想象。难道这些年她一直呆在尼姑庵里吗?
当初,她为什么当初留下那么一条短息就消失了?既然她没有死,又为什么从不和我联系,在我们未被赵欣儿抓获之前,我的电话号码并没有换过。为什么……此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个为什么,好想当着温婉晴的面,一一问个清楚。
我问:“猴哥,以前她不来找我,会不会是因为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使她失去了记忆,然后被尼姑庵的师太所救,所以才当了尼姑?”
猴哥说:“不知道。”我自以为是,又带上几分自欺的语气地说:“肯定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不然为什么这些年她不和我联系,她一定受过伤,忘记了她的过去。”
刘鑫不合时宜的插嘴道:“冉熙,你说的这些都是电视上的故事情节吧,我听说人的记忆并不是轻易地就得丢失的……”我恨他一眼,阻断他接下去要说的话。猴哥说:“冉熙,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解决,你想好了吗?”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现在真的很想见温婉晴。”猴哥叹息道:“好了,你还是回房间好好想想怎么和杨佩琪说吧。”回到房间,杨佩琪仍然一副睡姿。我刚上床躺下,杨佩琪突然开口说:“事情问清楚了吧?”我吓一跳,不过马上回神,“了解得差不多了。”不知为什么,现在听着杨佩琪的声音,我感觉特别的内疚。
杨佩琪并没有问关于温婉晴的事,而是说:“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现在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行吗?等明天事情弄清楚之后……”
我话还未说完,便被杨佩琪接了过去,“好,那我就等着吧,看你会给我什么样的答复。”
之后,我和杨佩琪没再说话。
终于迎来了第二天的黎明,昨夜,我依然无法入睡,一喜一悲两件事不停地刺激着我的大脑,这种滋味比我当初失掉手臂还要难受、痛苦、纠结。
第二天一大早,刘鑫驾车,直奔尼姑庵而去。尼姑庵坐落在一座山上,所幸的是,车能直通尼姑庵内。这座山上,除了这尼姑庵外,周围无任何住户。尼姑庵占地极广,有专门的住宿楼、食堂以及多处大殿,整个尼姑庵被围墙给围着,这规模,绝对能打造成一旅游景点了。不过遗憾的是,尼姑庵虽大,但香客极少,更离谱的是,庵内总共住的尼姑不超过15个。我心想,光这堆建筑物少了千万估计是拿不下,谁这么蠢,把钱浪费在这上面了?如今这社会,寺庙存在,也是为利益而存在。否则一些寺庙里的和尚哪有钱开车?哪有钱吃肉?哪有钱**?
靠,思想跑歪了,我此时此刻应该是想温婉晴才对。寺庙、和尚,关我求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