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话的猴哥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冉熙,按你说的,谈话的两个人都是蒋干的人,在今天蒋干带的所有人里,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摇摇头说,“没有,上完厕所回来蒋干都快走出酒店了。”
猴哥问:“那你能分辨出出话那两个人的口音吗?”
我想了想说:“说的普通话,带着些湖北口音。”
刘鑫说:“蒋干身边那个姓姚的好像就是湖北的。”
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将这一系列的事串联到一起,那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蒋干就是杀害曹翻天的幕后黑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也说不出哪里不对,猴哥估计看我脸色不好看,问:“冉熙,你在想什么?”
我顿了顿才说:“猴哥,你觉得曹翻天的死,获益最多的就一定是凶手吗?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我觉得蒋干既然做事谨慎小心,那他就不会允许他自己的手下在背地里乱说话。”
刘鑫说:“既然是他手下,又是在背后说的,那这根蒋干没关系了。估计那两哥小弟实在闲得太无聊了,随口说说呗,哪知道被你听到了!”
猴哥说:“冉熙,如果你觉得不是蒋干做的,那你觉得背后主使会是谁?陶雄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刘鑫脸红脖子粗,吼道:“怎么可能是雄哥,他对我们这么好,今天还把他用了这么多年的手枪都送给了我。还有,看看那边那几个黑衣裳的哥们……”
我顺着刘鑫的眼光看过去,那边坐着四个黑衣男人,魁梧身材,长相凶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货色。不远处几个喝酒的美眉对他们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讪。这四个人是刚刚和陶雄分开时,他安排给我们的保镖。
猴哥慢悠悠地说:“不管是不是蒋干,现在我们也拿他没法。”
我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查也查不出半点线索,总不能这么一直耗着吧?”
刘鑫说:“要不然我们直接去问问。”
“问谁?”猴哥问。
刘鑫说:“当然是蒋干了。我同意冉熙的说法,这件事不能这么一直拖着,如果蒋干才是在背后陷害我们的人,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他。”
李哥说:“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会所那边快装修好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开张的事?”
事情看起来有了些眉目,但又好像没有半点突破口,晚上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刚打开门竟然看杨佩琪半躺在沙发上,可能是听见我们开门的声音,几步跑上来抱着我,低低说:“你终于回来了。”
李哥他们见状赶紧回各自的房间,唯有刘鑫站在原地一脸好奇,最后被猴哥一掌拍在脑门上,强拖着离开。
我扶着杨佩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杨佩琪一双眼睛有些红肿,好像之前哭过,抓着我的手臂说:“冉熙,我爸爸……出事了!”
我一惊,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栗,忙问:“怎么回事?叔叔他有没有事?”
杨佩琪摇头说:“不知道,我不知道……之前跟我妈通电话时说说还在抢救。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
我说:“你先别担心,说不定没什么事。”
杨佩琪不住抽噎,说:“我明天想回去看看我爸爸,你陪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想也不想,说:“好,我陪你回去看看他们!”
杨佩琪满脸泪痕,勉强点点头。
第二天我向李哥他们说明了情况,买了一大早的机票去杨佩琪的家乡,然后直接去医院,一路上杨佩琪眼泪没断过,我不住的安慰她,但似乎无济于事。
我们在住院部的三楼看到了杨佩琪的母亲,估计哭了一宿,脸色也很不好看,一旁几个老实的亲戚不停地说话劝慰。
我们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到杨佩琪父亲躺在病床上,头上脚上绑着绑带,鼻孔、手臂上插着塑料管,整个人看起来很苍白。
我问了问杨佩琪的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佩琪母亲一说话就开始落泪,后来从亲戚口中得知,原来杨佩琪父亲是被同村的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