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薇没有及时说话,顿了会才说:“行了,不用再说了。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明天一早去找会计把工资结了吧。”说完调头往楼下走去,不管保安在背后怎么磕头哭喊。
女人就是女人,心硬起来,比男人狠多了!
这件事就算这么轻易地解决了,龚薇收拾一番,和我们一起出了工厂,一路走出去她看起来都心事重重,我怕她有什么事,就邀请她去我们会所坐坐,会所开张这么久,她还没去过。
去的路上龚薇很好奇地问我们是怎么知道吓人的‘鬼’是道具,又怎么知道那个保安就是背后操控着?
我简单地为她解释了下:首先活生生的人半夜掉在九楼窗户钱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首先确定所谓的‘鬼’可能是布偶之类。其次是通往顶层的‘u’形粗铁,如果是长期没人走动的,上面除了锈迹,还有少量的应该分布均匀的灰层,但那些铁上个别地方的有磨损的痕迹,而且上边的灰不像自然扑上去,倒像是重物印在上边的。
第三是墙上的白灰,自己脱落和人为的撞击掉落是不一样的,正巧那个保安鞋子上沾着少许白灰。第四是红衣服,另一个年轻的保安说过,年长保安是从最近才开始穿红衣服的。
龚薇说:“但是我没说过吓我的‘鬼怪’穿的是红衣服啊?”
李哥从驾驶座搬回过头来说:“我在窗口附近的墙上找到些红色衣物的纤维。”
龚薇说:“那那些面具又在哪里找到的?”
李哥说:“在保安的宿舍里。我原本只是想去他的寝室看能不能发现些有价值的线索,意外找到那两张面具,同宿舍的人说面具是那保安的,大概一个星期前带来的,那保安还偶尔带着去上班。”
龚薇说:“所以你们就猜到是那保安做的?”
我说:“其实这些证据也说明不了问题,最主要的是他的态度,当我们问他要楼顶钥匙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已经明显出卖了他自己。之后见李哥找来面具,更是像做错事还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龚薇说:“即便如此,你们又是怎么断定他说道话是真是假?如果他只是因为裁员的事而对我报复,那你们就真打算把他扔下楼?”
我说:“扔他下楼倒是不可能,我们也不能做犯法的事儿,只不过和他闹着玩玩,他吓唬你,我们不报复一下怎么解恨,是吧,李哥?
李哥说:“没想到误打误撞还把实话套出来了。”
龚薇如梦初醒,浅浅一笑说:“之前太生气,都忘记了‘察言观色’。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
我笑笑说:“没事,不用谢,你也帮过我们很多次了。对了,你清不清楚保安口中那个神秘人?他应该是你认识的人吧,躲在车里明显是不想让人认出他,说不定还是你工厂的员工。”
龚薇眼色有冷厉下来,低声说:“我应该知道他是谁。”
我不好再问,车一路直行,去到会所简单喝了几杯,又聊了回天,一个多小时后送走龚薇,她上车时表情有些不好看,一副有话又难启齿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想了想说:“有件事,我想请你们帮忙。”
当时刘鑫站我旁边,我们对看一眼,问:“什么事啊?”
龚薇说:“请你们帮我查一个人。”
我问:“谁?”
龚薇向四周望望,小心翼翼地说:“回头我将他的资料用邮件传给你。”
我想也不想,说:“行!”
龚薇对我们微笑,说了声“谢谢”钻进出租车离开。刘鑫盯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悠远地说:“没看出来,这个龚薇秘密还挺多的啊!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养了小白脸,被报复了?”
我横他一眼,说:“你管别人秘密多不多,还是先把我们自己的管好才是。”
刘鑫说:“我们还还有什么事?”
我说:“怎么没事了?我看我们要是不小心点,指不定还要发生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还有酒吧和会所,也得盯紧了,别让人有机可乘。”
这句话本来只是我随口无心说的一句话,竟成了我们接下来的写照,阴谋一个一个揭开,事情一桩一桩发生,不管是不是我们愿意接受的,都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