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金弘瑾全力爆发后一丝外泄的狂暴巫元,横扫连同二人所在之地的方圆万里,原本的建筑物、厅房、花草苍树尽皆化成碎末,就连地面都瞬间降低百丈,而除了尸松伊与三个上界战巫外,其余十多人不由自主的向外跌退。
“不可(你找死)!”在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尸松伊四人各自发出急迫的喝声,先后急速冲向金弘瑾想要阻止或击杀,但因尸松伊散出浓郁的杀机,反而被三个战巫联合击破他攻出的巫元,如果不是怕金弘瑾伤到白晟,恐怕四人早已先行战起。
“锵!”的一声爆响将所有人震得一瞬头晕目眩,而当他们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后,霎那间呆愕不已,更是失声喊道:“怎么可能?”三个战巫的话中充满震撼与不敢置信,甚至还有无法掩饰的恐慌,而尸松伊等人更是震撼之余露出若狂的欣喜。那连他们都要慎重以对甚至躲避的一枪,居然没有对白晟造成丝毫伤害,这跟他们得到情报中的描述可谓是天壤之别的误差。
金弘瑾的身体在剧烈的反震力道下如癫痫般剧烈的颤抖,好半响才平复脑中欲裂的胀痛感,望着被白晟徒手握住的枪尖,瞬间感觉犹如身处梦中一般,刚恢复清明的眼眸又露出迷惘,无措移向白晟的脸庞,那抹讥讽的微笑,以及身体的阵阵剧痛让他徒然醒悟,刺激着他忍不住暴喝道:“我不信!”
随后金弘瑾目中露出几欲疯癫的狂躁,不顾反震力对身体造成的伤势,再次超出极限的运转巫元,加持到手中的战枪上,抵抗着那从白晟手中传来的极其怪异的压制力,凶狠向白晟心脏部位继续刺去,他根本不能接受白晟居然仅凭肉身就能将他轻易击败的现实,他的脑中只留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白晟,以消解那强烈的耻辱感。
“呵呵!”白晟没有说任何羞辱之语,可那轻笑中的蔑视却不加掩饰,但如果要打击这等倨傲之人,有时候行动比言语更加有效,所以他刻意收敛劲力,使枪尖一点点的接近心脏,直到仅剩一寸后,枪尖上透散出的金芒已经刺破白晟法衣。望着金弘瑾再次升起的希望与战意,白晟目中闪现厉芒,右手用力抓紧枪尖,肉身中蕴含的怪异元力突然爆发,将战枪本身与金弘瑾的巫元强力压制到最弱,以一种更加强悍无匹的威势回击金弘瑾。
“滋!”黄金战枪的枪尾似挤压般缓缓插入金弘瑾的左胸,他甚至能够听到枪尾捅破经脉,撞碎胸骨、心脏破裂的声响,而他在摩擦中血肉模糊的右手,无力的搭在枪身上,望着白晟的目光中露出颓败的绝望,面无血色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他明明没有运用巫元的,为什么会这样,我是战巫,我是王亲封的蓐收第一战巫,为什么……”
白晟原本未打算击杀金弘瑾,可在听到他是由盘沧亲封的战巫后,目中露出凌厉无匹的杀机,他能有今日的成就,鸿钧与盘沧可谓是“功不可没”,以他的性情又怎会没有“回报”的想法,如今灭杀一个他看重的属下,岂不是也算是一份不同寻常的礼物吗?
“呛啷!”清脆的剑吟响起,青鸾剑从白晟的肉身透出,绕着白晟发出孺慕与亲近的意识波动,随后在白晟的示意下,欢呼雀跃的飞向金弘瑾,轻而易举的破开他身上的巫元防护以及坚韧的肉身,剑身直没入他的泥丸穴中,不过两息,金弘瑾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
“住手!”三个战巫眼见金弘瑾气息逐渐低靡,眼中露出惊骇与焦急,纷纷祭出三件先天灵宝级别的巫器慌忙上前救援,即便他们对于金弘瑾的倨傲也心有不满,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而无动于衷,否则肯定会被巫王盘沧严厉惩戒。
因为金弘瑾不但他们此次任务的首领,更是盘沧最欣赏的一个战巫,尤其是其资质妖孽无比,修行不过短短十万年就达到战巫级别的巅峰,并且最多万年内就能晋升祖巫,被盘沧与诸多一代强者寄予厚望。论此时的修为与战力,均可在巫族战巫级强者中排到前三,更是在与洪荒神佛作战中建立赫赫战功,被盘沧赐予先天至宝“耀龙战枪”后,甚至跟祖巫级别的强者都有一战之力,即便再不济都能保命不死。
可是让这三个战巫如何都不通的是,修为与战力都如此强悍的金弘瑾,怎么可能仅仅一招就这般轻易的败于白晟之手,要知道他以往就算与祖巫强者切磋,都至少能走上百招。并且更让他们感到困惑与畏惧的是,白晟好似根本没有运用元力或者神通、巫法,就像是只用肉身蛮力一般,这样的情况让他们不由猜疑,白晟这个上任“巫王”,即便没有重聚全部的前世本源,但也肯定恢复到一个较高的程度,恐怕除了现任巫王盘沧外,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力压他。
所以心生畏惧的三个战巫,望着尸松伊上前阻拦,互相对视一眼,均作势全力出手攻击尸松伊、救援金弘瑾,但实则已经不抱太大希望,只想着敷衍了事做做样子,甚至内心中还对金弘瑾抱怨与责怪,“巫王只是命令我们前来‘保护’,你却一意孤行惹怒他,虽传言说上任巫王不是嗜杀之人,可却也是一代杀伐果决的王者,万一他迁怒到我们,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