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母亲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你也在痛苦吧?我能够理解你心中的伤痛,既然有了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让一切都没有发生?”
爱丽斯菲尔的手适时地按在了14952/'>柳梦潮的肩头,女人的声音如此的温柔,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在柳梦潮的心头回荡了起来。
只是……
“哈!”
“哈哈!”
“哈哈哈!”
柳梦潮大笑了起来。爱丽斯菲尔的声音每一次在柳梦潮的心头回荡,柳梦潮的笑声就越加的激昂起来,到了最后,他完全笑弯了腰,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但是柳梦潮依旧在笑,当着自己母亲的尸体,拼了命地笑,笑得眼泪抑制不住地从眼眶里面流出来,笑得涕泗横流,笑得趴到了尸体上。
可是柳梦潮依旧在笑!
爱丽斯菲尔突然没了声音,只是看着柳梦潮这样的表现,笑容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攀上了这位圣杯容器的嘴角,她心里不由地想到……
“这个男人终于疯了吗?”
什么!?
爱丽斯菲尔猛地抬起头,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无论怎么不愿意相信,她的目光还是放到了那个刚刚还狂笑不止的男人身上。
“我为什么还没有疯掉?我为什么会放弃如此宝贵的机会,坐视着自己父母的死亡?”柳梦潮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脸颊上依旧有着泪痕,但是他的嘴角却是在笑着,肆无忌惮地笑着。
“你在恐惧!”
柳梦潮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只是……”
“你在害怕!”
“我……”
柳梦潮每说一句话,便向前走一步,奇怪的是,圣杯的容器,作为爱丽斯菲尔的她仿佛应和一般。开始向后退了起来。
一步,两步。
柳梦潮步步进逼,爱丽斯菲尔步步后退。
“你在怕自己消失!你在怕身为圣杯容器的自己,爱丽斯菲尔!”柳梦潮根本没有等圣杯回答自己的质问,居然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为什么会害怕自己消失……我不会怕身为容器的自己……“
“生硬地重复我的质问,代表着你在撒谎,圣杯。”柳梦潮冷冷地笑了起来,双眼犹如利剑一般穿过了爱丽斯菲尔的身体。仿佛感受到了柳梦潮的目光一样,圣杯瞬间融化了起来,一滩滩地黑泥从爱丽斯菲尔的身体里面涌出。一点一点地汇聚到了柳梦潮的脚边。
“你以为让自己消失不见,就能够让我回心转意吗……天真!”
柳梦潮大笑着说道,语调中却带着无比的愤怒。没有一个人愿意重新面对自己鲜血淋漓的伤疤,即使是柳梦潮也不愿意。这是他为数不多的逆鳞,触者必死无疑。
而现在,死者便轮到圣杯了。
“哥哥……哥哥……”
乔安娜的声音从柳梦潮的身前升了起来,哭喊着拉着柳梦潮的衣角。
柳梦潮冷冷地向前走去,死啦一声,衣服破裂了开来。但是他的脚步不停。
“柳梦潮……”
齐筱筱地马尾辫在柳梦潮的眼前扬起,穿着婚纱的姐姐微笑着转过了头,甜蜜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自己的爱人。
然后。爱人直接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带着白纱的手从柳梦潮的手臂间滑过。留下的只有一声浅浅地叹息。
“柳梦潮……你会回来吗?”
柳梦潮刚刚走出一步,头顶上便盛开起了樱花。而在这樱花树下,桂言叶那害羞的脸。悄无声息地看着柳梦潮,眼神中满是期待。女孩涨红着脸,用力地思索着。终于鼓起了勇气,向着柳梦潮走了过来,就像柳梦潮也向她走去一样。
脚,踮了起来,女孩眼中满是柔情。
吻,却没有发生。
发丝擦着柳梦潮的脸,两个人交错而过。
唰!
一声轻响,木刀直接抵在了柳梦潮的脖间边。紫色的长发,肆意地飘扬着,她的眼神如此火辣,已经把她的身材完全比了下去。
“毒岛家的女人,一生只认一个男人。留下来,或者……”
“啪!”
木刀直接从中间断裂了开来,在漫天的木屑中,柳梦潮的身影缓缓地显现了出来,继续向前走着,脚步不停,眼神不变。
“你的身上有死气,不要死……拜托。”
一红一绿的眸子,凝视着身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