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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医院。”他说:“有的也在家,您放心,里面已经没人了。”
我放了心:“报警了?”
“警察在路上,让我们等等。”
这场面我根本调解不了,进去也是挨打。于是就站在这里等警察,发现有人打砸抢,就拿出手机录像。就在这时,一盆脏水兜头而来。
我并没有看清是谁,只隐约看到还有人扑过来。反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它能把平时无辜善良的民众变成魔鬼。
幸好离车近,我们几个赶紧钻进车里,关上车门。车窗外愤怒的人群被带头者引导着扑过来,拍门、拍车窗、谩骂、泼垃圾……直到几个穿着紧身背心,拎着榔头、铁棍等重型武器的混混从人群中挤出来。
汽车被人群围住,我们开不出去,只得钻进座椅下。汽车被砸得左右摇摆,车窗玻璃被砸碎。
秘书仍举着手机,一边问:“出去打他们吗?”
他是跆拳道黑带。
“不打。”这是好事,它如果早点发生,我甚至不用陪费怀信睡那一星期:“既然新闻已经炒了一周,热度应该开始退了,反转才能保持它的热度。现场肯定有记者。我现在越惨,过几天舆论就越同情我们,民间捐助肯定要暴涨,到时咱们开庆功宴。”
正说着,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我这侧的车门被打开,我被拖了出去。
我不是打不过他们,只是对基金会而言,挨打远比反抗更有利。
警察肯定马上就到了,我赶紧抱了头,滚了一身泥,且挨了一顿相当狠的拳打脚踢。棍子锤子没有招呼到我身上,应该是秘书大概悄悄帮我拉开了致命的袭击。但纵然如此,还是疼得我眼冒金星,险些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