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了房间,费怀信随后也进来,他依然黑着脸,进门见我还“不知悔改”,立刻问:“你不觉得自己有错?”
“不觉得。”我说:“如果她明白打了毛毛她就会挨打,那她以后就会三思了。”
他咬了咬牙:“你知道她刚刚跟我说什么?”
“说她要回她妈妈家,她想她妈妈了,她妈妈对她好,咱们是坏人,对她不好!”我早就背下来了:“你不能总因为这样就纵容她的一切!一开始咱俩就错了,如果早就管教而不是一味地说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她一说这些咱们就哭,她早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管教不急,你这样会让她更加无法认同我们。”他还是坚持之前的做法。
“你得明白人是不能宠的,如果你们家一直表现得很高傲,你爸不从小就那么疼盛萌萌,她那里敢越做越过火?”我问:“你去问问李太太她年轻时候敢不敢对费家的人这么做事?还不是因为这群人太宠盛萌萌了?让她不明白底线在哪?你希望你女儿长大以后也做这种事?”
他生气了,摔门走了。
盛萌萌和毛头的情况有点相似,她小时候得了绝症差点死了。因此她父母格外宠爱她,相较之下她弟弟就很好,知书达理而且非常有能力,做人做事也很识大体。
我觉得我们应该吸取这个教训,三岁看大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我这么想,但毕竟是我的宝贝,晚上我还是去看了毛头。她撅着小屁股趴在床上,眼角依然挂着泪渍。我能想象到她是如何跟费怀信控诉,说她妈妈好,这个姓韩的妈妈不好。她觉得很受委屈,很难过。
想到那个画面我也觉得心酸,也明白打她是我不对。
我不会再打了,但从明天起一定要严格管教。
但严格管教的基础是费怀信得像我爸爸一样在我管教时默默绕开。
为此我洗了澡,撒了香水换了性感内衣。说来我们已经好几年没*了,他每天晚上要给毛头讲半本童话故事书她才能睡着,那时我都已经睡着了。
而且自从有了孩子,不管没找到还是找到,我俩似乎都没了性需求。我不提他也不提,似乎彼此在对方眼里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性感。我的皮肤之前的确变得粗糙,他也变得黑瘦。但今年休息得都还不错,他也开始做做运动恢复手臂并且锻炼肌肉。
所以这是不正常的,我要去吹枕边风。
费怀信在客房,我进去时他已经睡着了,但我一靠近他,他立刻就醒了,睁开眼睛,目光里充满不爽。
我在他嘴边亲了一口,小声说:“老公。”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我觉得自己受到了鼓励,深深地吻了下去。他没回应,我的手一路探下去,明白他是装得。
我有点想笑,爬到了他身上。
好久不做,而且我俩今年住在一起,也很少接吻和拥抱,仿佛只是亲人和朋友。这种状态的确很稳定,却让彼此觉得对方陌生,慢慢才找回了熟悉的状态。
结合的那一刻,他突然搂紧了我的腰,翻身压了下来。他疾风骤雨地吻我,我完全没有半点反击之力。我老公热情起来是真的很热情,一丝空隙也没有给我。直到这时,我才找回了他当初让我心动的感觉。
一切都回来了。
后来我俩就这么躺着,他还不出去,用腿别着我的腿,头枕在我旁边,意味不明地笑。
我知道他肯定清楚我的意思,便说:“我决定严格管教你女儿。”
“太早了。”
“那你儿子常常被她打哭。”
“她总说她觉得不公平,问我为什么丢的不是哥哥。”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腰,柔声说:“难道要我告诉她,这是命运?”
“所以我不能严加管教?”
“明年。”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摸着我的脸颊,柔声说:“但她保证不会再打哥哥。”
好吧。
他这会儿还坚持,那就无可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