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繁星那语调简直就想个女杀手。
“在哪呢?”
“自己找。”
我努力半天终于找到了,角落里放着几个血浆袋,看着很渗人,里面是红酒。
我吃着喝着,心里清楚这是个有戏。这边结婚很流行藏新娘,然后让新郎找,费怀信这次惨了,搞不好要被欺负成什么样,想想就好同情他。
我吃了一会儿,喝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柔软的地方打了个盹,做梦梦到我怀孕了,怀了个七胞胎。生孩子的过程那叫一个疼,简直难熬。生到一半,突然听到费怀信的声音:“我!”
我不由张开眼,听到外面笑啊闹啊的吵嚷声。繁星的声音传来:“第二个问题,谁睡觉打呼噜声音大!”
费怀信干脆地回答:“我老婆。”
我连忙冲到门口:“喂!费怀信!”
繁星:“第三个问题,谁的脚比较臭!”
费怀信还要诬陷我:“我老……”
“费怀信!”
“我!”
外面笑成一团。
繁星:“第四个问题,谁比较爱对方。”
“……”费怀信大概苦恼了。
哼,他如果敢说我爱他多一点,那就证明他不够爱我。如果他敢说他爱我多一点,那他今天晚上就惨了!
费怀信想了好一会儿,说:“这无从比较,我老婆爱我就像天空一样高,我爱我老婆,就像天空一样宽。”
外面开始鼓掌。
这家伙真聪明呀。
繁星的声音传来:“小姑!”
“干嘛?”
“还要不要问下去?”
“还有问题就继续问。”我还要听听嘛。
“我们准备了一千个。”
“问吧。”
“姑父正在门口跪着呢!”
我连忙拉门,却没有拉开,外面繁星继续:“第五个问题,你认为你们两个谁比较美丽?”
费怀信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老婆。”
“第六个问题,你觉得你们两个谁的眼光比较好?”
“我老婆。”
外面又笑作一团。
费怀信当然不会连这点都反应不过来,他就是故意闹笑话开心的。
“喂!”我忙喊他:“明明是我比较好看呀!”
“第七个问题,你们两个今天谁更高兴?”这个问题和第四个性质一样。
“我老婆。”
我忙问:“为什么呀!”
费怀信的声音蔫蔫的,十分可怜:“因为我正跪着,我老婆有饼干吃,也有酒喝。”
外面笑声更大。
我心疼死了,赶紧催促开门,终于,门被打开了。
费怀信真的跪在外面,不过膝盖下垫了跪垫,他穿着中世纪王子式的衣服,头上戴着搞笑的粉色假发,手里握着我的鞋,背上背着一条毛毛的玩具大剑,身旁放着毛头每天骑着玩的粉色飞马。毛毛跟毛头在他背后拍着手,两个小家伙打扮得就像小骑士。虽然费怀信的声音那么可怜,但他其实满脸笑容,一点都没有悲惨的迹象。
外面围着一大群人,有老有少,全都哈哈大笑着。
见我终于被放出来,他抬起了一条腿,换成单膝跪地,托起了鞋,说:“亲爱的老婆,请让我帮你穿上水晶鞋,带你离开这里。”
我抬起脚来,这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还真是有难度,但总算把鞋子都穿上了。
因为费怀信不能抱我,所以他选择了把我背回去。然而繁星他们还拎着扩音器,放了猪八戒背媳妇的那首曲子。
我趴在他肩膀上,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说:“老公你这一世英名可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