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浪尧一拱手:“父皇容禀,儿臣不是要替四弟求情,四弟的案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只是不能把四弟送到胡飞鹰那里去。”
钟晔寒真的闹不明白太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挣扎着坐起身:“你说的朕怎么有点不明白,两个都是死,你又何必阻拦呢?”
钟浪尧故作聪明样:“父皇,不一样的,四弟要是落到胡飞鹰手里,必然成为他的人质,这样胡飞鹰要是向朝廷要挟,我们不是更被动吗!”
钟晔寒心想这太子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都已经判了死刑的犯人,他还能要挟得了朕?
钟浪尧似乎猜到钟晔寒想的是什么,立刻道:“父皇,要是胡飞鹰一刀把四弟杀了,那也一了百了,要是他虐待四弟,那儿臣就不敢想象,儿臣和四弟毕竟兄弟一场,儿臣不忍心看着他受罪,与其那样,还不如父皇一刀杀了他。”
钟晔寒这才弄明白太子的来意,这小子是要赶尽杀绝啊!他这哪是替他的四弟求情,这简直就是下了一道催命的符咒,好狠心的太子,好恶毒的太子,钟晔寒的心里再次涌出废太子的冲动。
站在一旁的张皇后也觉得不妥,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样对待兄弟,她本想呵斥他,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又怕对太子的影响不好。张皇后眼珠一转,赶紧圆场道:“皇上,尧儿也是一片好心,只要人在我们手里,杀不杀的还是皇上说了算,可要是人落到别人手里,羽儿可就危险了。”
钟晔寒被说烦了,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这事朕自有主张,对了!还有一件事朕可得跟你们说清楚,殷郡王犯事,殷王妃可没犯事,这件事朕不想搞株连。最重要的,殷王妃是天庆汗的女儿,关系到北部边境的安宁,你们不许动她,知道没有?”
钟浪尧赶紧拱手:“儿臣知道了,儿臣遵旨!”,钟浪尧说完,看了看张皇后,转身出去了。
钟晔寒躺在床上心里一阵心酸,朕这几个儿子怎么会成这样了?太子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老二除了沉迷酒色就是整天赌博,老三虽然正直,却有勇无谋。老四,这个老四,虽然人不错,却过于懦弱,这样的人也不适合做太子。
钟晔寒思来想去还是真拿不定主意,钟晔寒不愧是个老辣的政治家,虽然他也嫉恶如仇,虽然他也痛恨太子,可是在没有合适的人选的时候,他还是没下定决心换太子。
因为作为一个君王,太懦弱不行,那样很容易造成君弱臣强;有勇无谋也不行,莽夫做皇帝会被大臣玩弄于鼓掌之间,也不是合适的人选。
太子虽然狠毒,无情,却诡计多端,虽是不是做君王的最好人选,但是至少他不会使江山变色。可是,有一点让钟晔寒受不了,无论你多么无情,无论你多么狡诈也不能虐待你的兄弟,这也是钟晔寒最后的底线,也是他打算废太子的最大理由。可惜啊!朕那几个皇子,没有一个合朕的心意,还是等等吧!
钟浪尧从后宫里出来,嘉郡王钟浪希早就那里等候:“太子哥,父皇怎么说?”
钟浪尧摆摆手:“别提了,父皇就一木头脑袋,我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算了!随他去吧!”
钟浪希不无担忧地说道:“那四弟万一没事,会不会报复我们呀?”
钟浪尧把眼睛一瞪:“他敢!他要是敢跟本太子叫板,老子饶不了他!”
钟浪希唯唯诺诺地道:“是啊!是啊!您是太子,将来的皇上,他是不敢得罪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