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语也为刚才莽撞的举动懊恼不已,我这是在做什么呀!我怎么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麻烦来了,她八成是知道了我是个女儿身,我要不要向她坦白呢?按理说告诉她一切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她要是说出去,难免知道的人会更多。那我可以交代她必须守口如瓶,可是她知道后肯定对我就不一样了,外人难免不看出一二来。
楚梦语在屋里来回地走,始终拿不定主意。嗨!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的太阳暖洋洋的,“仙客醉”已经开始忙碌开了,杀鸡宰羊,摘菜斟酒,一派忙碌的景象。“仙客醉”最为醒目的要属那副横条了,吃鱼免酒水费,这是多么诱人的广告啊!
就凭着这张广告,那客人像潮水般地涌进店里来,那些迟来的客人还只得站在旁边等待。这可忙坏了楚梦语和她的那些伙计,他们端茶倒水,斟酒布菜,整个“仙客醉”一下子成了人的海洋。
到了日暮时分,客人才纷纷散去,要不是楚梦语强行关门,那些客人甚至还有挑灯夜战的准备。楚梦语自然不会这么拼命,累了一天了,自己也该休息了。
管账本的店小二名叫郑一顺,他乐呵呵地走了过来:”老板,小的算了一下账,今天我们进账五十多两银子,除去本钱,小的估计还有利润。”
楚梦语和何兰兰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楚梦语信心满满地说道:“只要这种态势保持下去,我们的生意一定会红火起来的,到时候我给大家加工钱。”
几个店小二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何兰兰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楚梦语,我的楚大哥怎么会是女的呢,你看那胡子整整齐齐的摆在他的鼻子底下,哪有女人长胡子的。可是他的胸部怎么会?何兰兰想了想,会不会他从小练过,所以胸肌发达。我小时就听人说过,有的男人练过之后,那胸部的肌肉也不输于女人。可是,他的胸肌也太柔软了。何兰兰又一想,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他以前把胸肌练大以后,后来荒废了,所以变得又大又软。你说这掉入情的女人多可怕,她愣是找出这么蹩脚的理由来解释一切,这真是痴女怀春,男女不分,痴女情迷,天下无敌啊!
“仙客醉”仅仅凭借着糯米酒和酸菜鱼这两个招牌,把斜对门的那家鱼庄彻彻底底地打败了。本来那鱼庄是门庭若市,现在完全互换角色,这真是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呀!
楚梦语终日沉浸在事业有成的美梦之中,她已经在构想要以怎样的姿态通知桂王府,你家王妃娘娘可不是吃素的,你家娘娘不靠你们也能混得很好。她在做着美梦,可是麻烦已经悄悄找上了她。
那鱼庄的老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店主名叫胜丘,他的娘舅可非等闲人物,乃是当朝刑部尚书,是专门掌管刑法的。现在见有人抢了自己的生意,他气不打一处来,他纠集了一干手下,装模作样地找茬来了。
“老板,来盘酸菜鱼。”胜丘光着膀子,横着走进店内,扯着嗓子高喊。
接待的伙计都是楚梦语新招来的,他不认识胜丘:“哎哟,客官,你们一共几位啊?”
胜丘一抖满脸横肉:“你瞎眼了,我兄弟十个,自然是来十盘了!”
那伙计也是个胆小的主,点头哈腰地下去了。时间不大,一盘盘酸菜鱼端上了酒桌。
胜丘伸手夹了一块鱼片放进嘴里,忽然他“噗”的一声吐了出来:“这他娘的什么味道,怎么拿坏的鱼来糊弄老子!”
那伙计战战兢兢的说道:“不能吧!我们用的都是刚刚杀的鱼,不可能是坏的。”
胜丘一瞪眼:“那你来尝尝,这酸不拉几的,不是坏鱼是什么!”
那伙计这才明白过味来:“哦!客官,您真是误会了,这酸菜鱼就是这味道,酸酸的,辣辣的,很是开胃的。”
胜丘一拍桌子:“开胃你个头,老子吃过多少的鱼,从来没有吃过酸的鱼,你们这是坑害百姓,你们这是赚黑心钱,我们要你们赔偿。”
那伙计站在那里直哆嗦,竟然没词了。
胜丘双手一扬,对着十几桌的客人演讲开了:“众位客官,你们都上当了,他们为什么要做这酸酸的鱼?还不是图进的鱼便宜。你们再尝尝,这哪里是酸,这酸里带臭啊!这是把坏的鱼做给你们吃,他们是坑害百姓,我们要他们赔偿,赔偿我们的损失。”
一些被误导的客人还真尝了尝:“对呀!这鱼怎么可能是酸的,难道真的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