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率领十五万大军入关,规划了一个宏大的战略,这个战略一旦付诸实施,对于大清国来说将是开天辟地的未来,可惜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因为郑家军的出现。
多尔衮的身体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转身疾步朝着屋里走去。
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杜度躲避不及,与多尔衮撞了一下。
多尔衮看了看杜度,依旧是面无表情。
“杜度,你跟我进来。”
铺开的地图上面,北直隶府州县标注的很清楚,其中很多圆圈,都是被八旗军或者是汉军攻陷的城池,如今这些圆圈格外的刺眼。
“杜度,你再说说,你们遭遇到郑家军的围困,究竟是什么时间,越详细越好。”
多尔衮要求杜度回忆已经过去的战斗厮杀,这是杜度的伤痛,能够不说最好,但看见多尔衮的神色很不对,杜度还是开口说了。
多尔衮的脸慢慢的变红了,接着是发白。
“斥候侦查到的情报,表明郑家军在高阳和保定府城厮杀之后,开赴了涿州,这就表明郑家军是要前往延庆州作战的,或者是前往京城去报功,但京城方面迟迟没有消息传来,昌平到延庆一线也没有发现郑家军的影子,杜度,你说郑家军会到什么地方去。”
杜度瞪大了眼睛看着地图,他的头脑很乱,根本想不到这些。
多尔衮看了看杜度,有些着急的推了杜度一把。
“郑勋睿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郑家军抵达涿州以后,改变行军的路线,从固安、大城的方向进入到河间府。。。”
多尔衮说出来这些话之后,杜度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
“王爷,郑家军很有可能进入到河间府,图赖和耿仲明不一定知道消息,末将曾经给图赖写去信函,要求图赖分兵作战,图赖本来是率领第三路和第四路大军一同作战的,末将认为明军孱弱,要求杜度将四万大军分为三路或者是四路,分别进攻河间府的府州县城池。。。”
多尔衮的手颤抖的指着河间府的方向。
“我应该想到的,早就应该想到的,郑家军肯定是进入到河间府去了,图赖有危险,我为什么总是想着让图赖朝着延庆州的方向而来呢。。。”
此刻的多尔衮,犹如一头困兽,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速度越来越快,站在一边的杜度,看着多尔衮,不敢开口说话,他知道多尔衮的脾气。
很快,多尔衮停下了脚步,再次走到了地图的前面。
“唯一的办法,就是率领大军前去接应图赖,否则会出现大麻烦,出现我大清国无法承受的惨重损失。”
杜度看着多尔衮,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说不出话来。
驻扎在延庆州城之外的后金鞑子,突然拔寨而起,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洪承畴接到奏报之后,不敢相信,他来到城墙上面,用望远镜看了好半天的时间,密密麻麻的营房之间,没有看见任何的后金鞑子,非常的安静,后金鞑子甚至没有来得及撤下营房,一夜之间就全部消失了。
洪承畴满心的疑惑,其实他已经进入到最困难的时候,大军的粮草快要消耗完毕,不可能支撑很长的时间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后金鞑子会突然撤离。
对外界情况丝毫不知的洪承畴,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白天的时间过去了,洪承畴没有任何的行动,夜晚来临之后,他派遣了斥候,出城去侦查,看看后金鞑子是不是真的撤离了,是不是设置了埋伏圈,等着他率领大军撤离延庆州城,然后杀一个回马枪。
洪承畴可不敢赌博,他肩上担着的是十余万的大军,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现惨重的后果,前面已经有熊文灿的教训。
斥候小心翼翼的侦查,营房里面的确没有丝毫的动静,进入到营房里面去看,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表明后金鞑子的确撤走了。
至于说后金鞑子撤到什么地方去了,是不是在周围设下了埋伏圈,斥候不知道。
半夜的时候,洪承畴得到了斥候禀报的消息,稍稍思索之后,洪承畴命令斥候再次出去侦查,这一次是要侦查方圆十里的范围之内,看看是不是有后金鞑子设下的埋伏圈。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一夜未眠的洪承畴,再次得到斥候的禀报,方圆十里地范围之内,没有发现后金鞑子的踪迹,从马蹄印来看,后金鞑子应该是朝着昌平府的方向而去。
确定了斥候的情报,洪承畴果断下达命令,十余万大军离开延庆州城,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他判断肯定出现了什么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