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曾经掌控东厂、西厂和锦衣卫,大力镇压朝中有反对意见的官吏,我就不相信这完全是魏忠贤个人的意思,先皇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有些怕就是先皇的意思,魏忠贤不过是帮忙执行罢了,每每想到这一点,我就不停的告诫自身,情报署的设立尽管是必须的,但其权限也是要收到必要的限制。”
“不管哪朝哪代,一旦皇上朝廷对下面的官吏和百姓不放心,通过设立形形色色的情报机构来监控下面,这个朝代必定出现问题。”
“情报署的设立,主要是搜集和整理情报,以及大规模的发展暗线,当然这里面也就包括了对淮北、陕西以及复州等地的监控,这是不可能避免的事宜,特别是皇上和朝廷将郑家军当作了最大的威胁之后,这样的监控更是必须的,我早就说过,淮北等地的官吏,若是效忠于皇上和朝廷,我不会有什么意见,他们大可以离开,明确自身的选择,但若是背地里做一些龌龊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情报署的负责人是徐佛家,考虑到其特殊的身份,故而我直接管辖情报署,情报署整体上还是归于郑家军的建制,这样能够让皇上和朝廷无话可说。”
“你们虽然没有管辖情报署的事宜,但平日里也要多多注意,一旦下面对情报署有些什么不好的反映,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我,情报署的作用是巨大的,职责是重要的,正是因为情报署的位置不一样,所以不能够出现或者是少出现问题。”
“锦衣卫和东厂就是教训,情报署决不能够朝着那样的方向去发展,特别是情报署辖下的行动队,我宁愿行动队没有任何的任务。”
。。。
郑勋睿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重点还是强调了情报署的作用,该做一些什么事情,以及必须注意一些什么事情,徐望华和郑锦宏听的非常认真。
郑勋睿说完之后,书房里面稍微沉默了一下。
徐望华和郑锦宏两人当然明白情报署的重要,正是因为情报署如此的重要,郑勋睿才会专门给两人做出了详细的解释,并且提前预料到了可能出现的诸多问题。
郑勋睿目前的处境,两人都是明白的,正是非常微妙的时刻,这个时候情报署更加的关键,侦查外部的情况,让郑勋睿做出正确的决策,密查内部的官吏百姓,让郑勋睿能够准确掌握郑家军和各级官府的情况,在这个过程之中,情报署所做的事情,不可能都是公开的和光明正大的。
徐望华微微叹了一口气。
“大人,属下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说出来,属下担心的就是一点,淮北目前的局势是很好的,各级官府虽然有一些小的异动,但整体是稳定的,情报署对内的侦查,这是必须的,但不能够因为一些小的事情就大动干戈,这样容易引发恐慌的心理。。。”
徐望华的提醒是非常明确的,天启年间,锦衣卫和东厂、西厂的肆掠,让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让朝廷处于黑暗之中,若是情报署不能够把控局势,侦查的时候重点转向内部,那可能出现的局势就不好说了。
徐望华这样的担心,其实有道理,因为情报署的负责人是徐佛家,是郑勋睿的家眷,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稳定郑勋睿的地位,凡是有人威胁或者是侵犯到郑勋睿的利益,徐佛家都是不会客气的,所以让情报署的侧重点出现偏差,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郑锦宏没有开口,他的想法与徐望华有所不同,毕竟他身份不一样,若是主持新成立的情报署的事宜,恐怕和徐佛家的想法是一样,只要有人敢于威胁到郑勋睿的利益,他都是毫不客气的。
“徐先生的担忧我知道了,你的这个担忧很有道理,所以我们需要用制度来限制情报署的权力,不能够让情报署的权力无限大,这方面先生和锦宏要时时刻刻的提醒我,其实我也知道,情报署的职责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一旦开始做事情,必定有很多需要摸索的地方,在这个时候我们若是不能够加以限制,就有可能让锦衣卫和东厂的情形出现,那样对于我们自身的打击是很大的。”
郑勋睿看了看徐望华,这一次他是真正的欣赏徐望华了,徐望华能够提前预计到可能出现的问题,很不简单,情报机构是不是能够很好的履行职责,与领袖有着很大的关系,人人都存在缺陷,都会怀疑身边的人是不是忠心,一旦发现风吹草动,很有可能陷入到急躁和冷酷的情绪之中,这个时候就容易相信情报机构的判断,容易做出不理智的选择。
其实让徐佛家负责情报署的事宜,也是郑勋睿的临时之举,更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做出来的选择,这样的选择有利有弊,好处是徐佛家是绝对忠心的,不要说朝廷,就是皇上亲自策反,也没有任何作用,弊端同样明显,徐佛家的身份特殊了,其他人是不好也不敢开口提出什么意见的。(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