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令牌。”黄牛牛将双手一摊,无奈的道:“只是有人通知,并没有令牌!”
“退下!”
两名士兵突然将架起的大戈向前一推,高声呵斥道。
黄牛牛淬不及防,被一下推得蹬蹬蹬后退几步,不由得火气,双手一抓,牢牢地将两杆大戈抓在手中,顺势向后一拉,两名士兵也没有想到有人胆敢在城主府闹事,只是下意识的驱赶,没有想到黄牛牛这一拉,便收不住脚,被黄牛牛当场摔出,也亏得两人反应迅速,大戈向前一杵,大戈支地,才没有摔倒。
这下可炸锅了,两人在城主府多年,虽说是个看门的,但也很少有人敢于挑衅,怒吼一声,两人摆戈像黄牛牛冲来。
双方这一交手,黄牛牛也暗暗心惊,不想着只不过是城主府的看门兵丁,便具有结丹初期的实力,那城主到底是什么修为?管中窥豹,真是深不可测呀。
黄牛牛无心恋战,这些结丹的士兵,对他也形不成对战的兴趣,既然进不去,那就尽早离开,可是两名士兵吼叫连连,缠着不放,如果不下重手,一时半会还甩脱不了。
想到这里,黄牛牛更不怠慢,施展出瞬移的神通,催动法力,空手夺白刃,瞬间将两人的大戈夺下,蓬蓬两脚,将两人踢倒,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门外的打斗呼喊声,惊动了府内的士兵,呼啦啦,足有二十几人,将黄牛牛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白净的中年人,像是其中的首领,分开众人,手持一柄长剑,气势如山岳般,向黄牛牛走来。
“胆敢在城主府闹事,打了人就想走?阁下当我们城主府是什么?游乐场吗?”中年人森然的道。
黄牛牛这个气呀,本来是城主召见,到了门前却不让进,稀里糊涂的就打了一架,还成了他的不是了!不由得冷冷的道:“阁下又待怎样?”
“不怎样,留下一只手臂算是惩罚!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出手?如果是我出手,也许就不只是一只手臂的事了。”中年人冷冷得道。
黄牛牛肺都被气炸了,见过不讲理的,就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也懒得理会,分开人群,就要转身离去。
“哼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黄牛牛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剑芒,已经把自己全身的要害笼罩住了。
剑芒铺天盖地,玄奥至深,如同漫天的雷电,隐隐的夹杂着滚滚的雷声,竟然是修炼罕见的雷属姓功法的修士。
黄牛牛冷哼一声,瞬间召唤出青铜断剑,只是随意的轻轻一挥,断剑就化作一片光幕,迎上了奔雷般的剑光。
“当……”
一声铿锵交鸣之声响起,中年人的长剑被弹开,大力不减,震得他蹬蹬蹬连连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脸色瞬间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他堂堂的侍卫统领,刚才放出大话,却一个照面就被人家挫败,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黄牛牛也暗暗皱眉,自己看似随意的一招,但也使出七成以上的功力,在他想来,对方即使不被震得吐血,也会震断对方的长剑,而,对方却只是后退了三步,而自己也被反震的虎口有些发麻!此人绝对是元婴期的高手!竟然委身于城主府当一名侍卫,真是意外呀。
就在两人蓄势准备第二次交手的时候,突然,城主府内跑出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大声喝道:“住手,统统住手!哪位是黄牛牛少侠,城主有请。”
争斗的两人都暗暗地松了口气,这场争斗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却到了这一份上,不打又不行,如今,总算是有人来解围,便顺坡下驴,黄牛收起断剑,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转身跟着小厮走了进去。
府内道路,横平竖直,参差有序,由一条主道逐渐向两边延伸,两旁的建筑也是对称分布,回廊、影壁、门窗都是古色古香的木质结构,上面绘有各种神怪人物故事绘画。
黄牛牛跟着小厮,一路走来,浏览着这些壁画,心中暗暗称奇,在他的心里,这位城主也越来越神秘了。
穿过两道回廊,前方便是城主的会客之地,小厮带领黄牛牛到门口,站住脚,躬身示意,做出个请的姿势,便转身离去。
黄牛牛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步踏入房中,方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上手的位置,卧榻之上,高卧着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宽袍大袖,黑底,在袍袖的边缘绣着红色的水云图案,颇有上古之风。
卧榻的下手的两边各有一个长长的矮几,矮几的后面摆放着蒲团,再往两边,就是巨大的屏风,依然绘画着神怪的图案。
卧榻上的人像是睡着了,没有发现黄牛牛的到来,依然顾我的高卧于榻上,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却不是神怪图,为一宽袍大袖的道人,横卧于一块大石之上,赤着双足,仰脸望天,神态悠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其形象,与高卧榻上的中年文士及其相像。
而最让黄牛牛惊讶的是,在道人的旁边,有一竖小字:“葛稚川得道图”
葛稚川?好像从哪里听说过,葛稚川?葛稚川?……啊!想起来来了!葛洪葛稚川!东晋道教学者、著名炼丹家、医药学家,号称小神仙的葛洪!
“难道这卧榻上的人就是葛洪?”黄牛牛震惊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