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游戏没有任何缺失或不正常的部份,是一场连白夜叉的封印和破解游戏的条件全部完善规则后才举行的游戏,没有必须接受审判的理由。”
以斩钉截铁的语气做出的发言,十六夜听后更加不安,隐隐感到他们似乎判断失误了。
“那就直接处理了吗?人家的兔耳和箱庭中枢项链,就算说谎也会立刻被揭穿喔!”
黑兔感到有些意外,但她必须接受双方合理的要求。
“嗯。还有,在这个前提之下我想先提议一件事。我们现在是因为遭受不白之冤而被迫中断游戏,换句话说,是你们对神圣的游戏做出无聊的干涉行为——懂我的意思吧?”
面对佩斯特展现的从容姿态,十六夜的心在打鼓,几次想要阻止这场决议。可他没有证据,提出中止交涉也为时过晚。何况,其他人会怎么看?
“唔!意思是万一没有任何不正当行为……必须以对主办者方有利的条件正度开始游戏?”
新任的阶层支配者珊朵拉不甘地咬着唇,经验的匮乏让她有些迟疑。
“没错,等一下就来进行加入新规则的交涉吧。”
佩斯特对珊朵拉的聪明表示赞许,理所当然地点头肯定道。
“……我明白了。开始吧,黑兔。”
不仅珊朵拉动摇了,黑兔同样对佩斯特表现的冷静和不屑感到不解,但双方一致同意进行审判,那么她也无从拒绝。
“……”
十六夜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叫住黑兔,但迟了一步,黑兔已经做出倾听的动作。她抬起头仰望天空,晃动长长的兔耳。
箱庭中枢的判决下达了。
黑兔尴尬得低下脑袋,似乎无法面对来自同伴的目光。十六夜当即大感不妙,结果莫非非常不利于他们吗?
“人家收到箱庭的回答了。本次的游戏没有缺失或不正当之处。白夜叉大人的封印也是基于正当方法所构成。”
参赛者们眼前发黑,珊朵拉更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判决失败了!
第一次对抗魔王就出现了严重失误,导致大量参赛者必须面对更加糟糕的局面。申请审判决议非但没有获得机会,反而断送了更多的优势,珊朵拉自责得捏紧拳头,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佩斯特对审判决议没有感到意外,她的规则的确是合理的,这一点她肯定心知肚明。看似不合理的规则不过是给参赛者挖的陷阱罢了。
“哼哼,这是当然的结果。那么,关于新规则,旧规则维持不变,问题是游戏重新开始的日期。最长的话,可以推迟多久?”
佩斯特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开始露出狰狞的獠牙。
“唉……那个,呃,以这次来说……一个月。”
意识到对方是在对自己说话,黑兔愣了一下,结巴得嘟哝着,最后似乎得到了箱庭中枢的回复。
“那,就以一个月为……”
佩斯特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中选择了最慢的时间,这让珊朵拉等人感到份外不可思议。
因为这等于是給明显处于劣势的参赛者整顿的时间,根本不是对主办者方有利的条件。
然而,众人之中有人脸色大变。
“慢着!”
“请等一下!”
十六夜与仁匆忙起身,神情都显得非常紧迫。
“怎么?给你们时间还觉得不满吗?”
佩斯特看着唯二看穿了她心思的家伙,但此刻才确认已经太晚了。
“不,我很感谢,不过也要区分情况……”
十六夜苦笑着,可看到同样起身的仁后就坐了回去,将表现的机会让给了他。
“请问,你的恩赐名是不是黑死斑魔王!”
感激地看了眼十六夜,仁抱着最后的侥幸问道。
“没错,正是。”
佩斯特微笑着给予了两位智者最后的怜悯。
伴随着佩斯特的肯定,一股绝望弥漫在仁的心里。
其他人虽然还不明白究竟,但看到仁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差,同样不安起来。
就像是为了给予在场众人绝望的一击一般,佩斯特舔了舔唇,露出一个妖艳的微笑。
“你们进行确认的时机应该早一点,我们一击获得了承诺,拥有决定游戏重新开始时间的权利。当然,我们一击让病原潜伏在一部份参赛者的身上。也就是说,除了无机生物或恶魔之外,都会发病而死的诅咒。”
佩斯特的话就像一股寒流灌入在场众人的体内,珊朵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多少人染上了黑死病?
都市内的参赛者有多少可以免疫黑死病?
两个问题的答案珊朵拉根本不敢去思考,因为她真的害怕了。
从病发到死亡,整个过程不超过一个星期,这就是凶猛无比的黑死病。
一个月后再开始游戏,到时候还有多少人能够参加?不,应该说到时候还活着的人究竟有几个?
现在,珊朵拉才明白佩斯特要求一个月后再开始游戏的险恶用心。
然而,尽管她知道了又能怎么办,选择的权利在别人的手上,她根本无力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