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梓芸瞪了他一眼,他风衣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脱了,穿着深灰色的羊毛背心,里面趁着白色衬衫,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居家和温和。
不过那俊脸上依然带着不讲理的坏笑。
君感度分搐。她沉默,他也不恼,“冷吗?”,他问道,去拿自己的风衣外套,为她披上,即使病房里的温度并不低。
她依然不为所动,倚靠着床头坐着,卓君天盛了碗乳鸽汤,在她床边坐下,“来,天哥喂——”,他舀了一勺浓浓的乳鸽汤,吹了吹,凑近她嘴边。
许梓芸不开口,垂着眼眸,“不吃?那我可得想办法了!”,卓君天眸子一转,狡猾地说道,一副你不吃我有办法让你吃的样子!
她知道,拗不过这个痞子,乖乖地张口,面无表情。
卓君天见她肯吃了,无比得意,小心地将勺子凑近,喂进了她的小.嘴里。
“好喝吗?烫不烫?”,他柔声问道,许梓芸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很简单。”,他心情很好地说道,继续喂着她。
瑞慈的高干病房区,全部向南,充足的阳光光线从窗户洒进来,使得病房里光线充足。男人坐在床边,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白色的瓷勺,一勺勺地喂着坐在床.上的小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喂她,他动作温柔,时不时地抽.出面纸,为她擦拭嘴角的汤渍。
许梓芸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地温暖起来,不知是因为这暖心的汤,还是因为他的温柔。但,这样的温柔又能坚持多久?说不定,一会他出了她的病房,又奔去其他女人的香闺了。
她喝了一碗鸽子汤,他要拿包子给她吃,她摇头。
卓君天也没再勉强,只见许梓芸拿起床头边的包,那包是上午交警送来的。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从里面取出一盒药。
站在床头柜边的卓君天还看不清她手里拿的什么药,快步走近,“什么药?”,他沉声问道,在床头坐下,只见许梓芸已经抠出了两粒,直接放进了嘴里,仰着头,那么干咽着,咽下去。
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盒,毓婷,两个字,是他所熟悉的!
在娱乐城的进货清单上看到过,阿龙说,那是紧急避.孕药,给那些女客人备着的。
顿时,心口升腾起一股怒意,心脏如火烧般,灼痛!
“你吃这药干嘛?!”,他气愤地质问道,许梓芸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言。
“说话啊!”,他低吼,双拳紧握,身子气得颤抖。
她仍旧不说话,也不明白他怎么发这么大火,该心酸,难过的人是她吧?她吃药,也给他省了不少麻烦不是?他该高兴的不是?
见她不吱声,卓君天气得更加颤抖,她总是能轻易地激怒他,而且气得肝疼那种!
“不想要我的孩子?眼里没我,是不是?!你吃吧,伤的是你自己的身子!”,他气恼地低吼道,她仍然无动于衷,这样的她,令他束手无策,十分想甩她一巴掌,又狠不下心!
“你有种!”,他恨恨地咬牙道,站起身,气得不知该做什么!
许梓芸滑下.身子,躺下。
卓君天很想离开,又不舍,许久,呼出了心里的气之后,又在床边坐下,“别跟我怄气了,相信我,成吗?”,他在床边躺下,一手抬起她的头,让她枕着他的臂弯。
许梓芸闻到他身上那阳刚的男性气息,听着他的话,更加心酸。
是她在怄气吗?
难道,他只是以为她在怄气?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又凭什么相信他?
她仍然不语,他的手在覆上了她的额头,“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到时候,一定风风光光地娶你。”,他沉声道,这话还是触动了她的心。
娶她?
这算承诺吗?他真会娶她?
“现在你看到的,都只是假象,唯一真的就是,我在乎你。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他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哄道,看着一滴清澈的泪珠从她内眼角滑落,从那高蜓的鼻梁上斜着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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