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伤将情况又与诸人细说了一遍,好几个长老听罢都有些意动,纷纷说道:
“这倒是好事,既然其余各派都答应参加了,咱们也不能落下。”
“是应该去,只是赤烈阳几时这般好心了?巴巴的筹划这个。”
只有少数几个长老沉默不语。
墨无伤淡淡一笑,摆手制止各位长老的议论,说道:
“赤烈阳确是没有这般好心。他筹谋这个,一来他天河剑宗也能从中获利,单靠他一派之力,连那雾隐深渊的屏障都打不开,其余的自是一切休谈!
二来,怕是还抱着着一雪当年之耻的的打算,几十年前当着各派同道的面,与我一战,最终却丢尽了脸面,这次是打算找回场子了。他自己没把握胜过我,就打起了小辈的主意,按惯例,这无量法会,是只能入微境的弟子参加的。只可怜我太清观如今后辈凋零,只怕要败与他天河剑宗,唉!
这第三么,只怕还想亲眼见见本座,看本座还有多少时ri好活吧。我敢说,这次与会各派,只怕都存了这份心思。”
众长老闻言尽皆沉默,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清河打破沉默,道:
“还是要参加的,放着这般好处,总不能不要吧!而且我们要是不去,就显得胆怯了,只怕他们立刻就会起了心思了。”
墨无伤闻言又叹了口气,说道:
“不错,赤烈阳也正是料准了我们必会参加。也罢,气数消长,实属天意,谁还能一直压过别人一头不成,一时成败,算不得什么。各长老点选自己门下的合适弟子参加吧。清宓,我那两个徒弟就交你安排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落寞。
这天,杨业住处的庭院里,灵气波动,法术四she,正是墨月和周子元在切磋,说是切磋,其实就是墨月单方面的折磨周子元,周子元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东躲xi zang,来回躲闪,狼狈不已。而杨业则站在一旁看着。
今ri墨月拉着周子元来找杨业,几人偶尔谈到功法属xing相克的话题,说到火克木,周子元看着杨业和墨月面露得se,杨业也随口附和称是,以往他与周子元切磋,确实深有体会。
哪料到也是修炼木属xing功法的墨月,闻言就不乐意了,要和周子元比试一番,让杨业看看木属xing功法是怎么战胜火属xing修士的。
说来这周子元在墨月手下也确实吃足了苦头,他先前不知墨月修为,有一次被欺负的狠了,恶从胆边生,便要仗着自己修为和墨月一决高下,将她打服,永绝后患。结果自信满满的周子元惨败,自此就经常被墨月拉来比试,美其名曰指点。
墨月直将周子元折磨够了,才放过他,回头得意洋洋的看着杨业,说道:
“看到了没有,火属xing功法很厉害么?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杨业唯有苦笑,墨月是赢了不假,可是凭持的不过是远高于周子元的修为,对于火克木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正待说话,见到远处一道剑光飞驰而来,落地之后,显出人形来,正是静宁。
墨月与静宁亦极为熟悉,上前亲昵的搂着静宁的胳膊,问道:
“静宁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静宁宠溺地揉了揉墨月的头发,微笑着说道:
“是我师父她要召见杨师弟和周师弟,让我来传个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怎么,你也想跟着去吗?”
墨月闻言,竟是罕见的露出一丝惧怕之se,连忙摇摇头,说道:
“不去不去,你带他们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走啦!”
说完连招呼都不同杨业他们打,就祭出飞剑,匆匆跑了。
静宁见状,莞尔一笑,对杨业和周子元说道:
“两位师弟,随我去见清宓长老吧!”
说罢当先祭出了飞剑,杨业和周子元如今已经突破灵动境,进入到入微境,有了自己飞剑,也能够御空飞行了,便不再需要她带着了。
周子元最是机灵,早已将墨月适才的慌张样子看在眼里,便已猜出墨月必是在清宓手下吃过亏,才这么害怕见清宓。他在墨月手下吃了这么多苦头,难得碰到这种情况,自然想要打听清楚。
因静宁平ri对二人多有照顾,杨业和周子元对这温柔和善的师姐也很是亲近。是以以路上周子元便缠磨着静宁要问个清楚。杨业也有些好奇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墨月,怎么一听说清宓就落荒而逃,便也侧耳细听。
只是静宁却只是笑而不语,被周子元缠不过,只是说:
“那丫头早些年是在我师父手下吃了亏,很是吃了一次苦呢,从那以后就不敢去我师父那里了。究竟怎样一回事就不告诉你们了,不然回头知道是我说的,又要来跟我闹!”
周子元无法,只得失望的道:
“唉!想来也就清宓长老那般清冷的xing子,才能镇得住墨月。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到了坐忘峰顶清宓的住处,这白衣白发的绝美女冠,风姿依旧,许是因为她的徒弟静宁也在场的缘故,比往常倒多了一分温和,将事情向二人详细说过,正是三个月后参加无量法会的事情。然后破例问了二人修炼上是否有什么疑难要问。
杨业在这清冷绝美,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仿若仙子一般的女冠面前,总觉着有些心虚和局促,也不知道是不是当ri被她施展问心术留下的心理yin影,有什么问题,因此他倒宁愿去问墨月。周子元不知是否也是有同感,二人都表示没什么问题。
清宓蹙了蹙柳眉,终究没再说什么,吩咐二人用心修炼,三个月后来这里见她,然后便让他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