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蛟小心的觑了一眼上官磊,有些心虚,但嘴上却是硬气道:“你们得感谢我知道吗?要不然我推迟了回来的时间,我还发现不了天元宗那些人的丑恶嘴脸呢。”
上官磊依旧老神在在的不理他,眼睛闭着,不知道是在想东西,还是在修炼。
“天元宗人怎么了?”
“想想就生气,那些可恶的家伙,你们已经送了那么多宝贝给他们,他们居然不知足,还要卫梅花画朝阳门的地形图,说是要组织修真同道,前来抢夺灵药呢,还说什么这本来就是奕澜大陆的东西,真是不要脸。”银蛟见陈悦之在意,立即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银蛟就算再胆大,也不可能这样乱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了。
上官磊也难得的睁开眼,冷清的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啦,我像骗人的人吗?”——像!
二人一起点头,银蛟立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人哪,就不能犯错,骗过一次,终身都会留下烙印,时不时被二人拿出来说。
他再度振奋起来道:“我发心魔誓,我真没骗你们,不过我也替你们报仇了,我把天元宗搅的天翻地覆,还把那些宝贝都抢回来了,绝不能便宜那些坏蛋。”
说罢银蛟手一翻,地面上便出现了一大堆山一样的灵丹灵药,正是当初陈悦之赠送给天元宗的那部分。
看着这堆东西,陈悦之和上官磊的面色都有些慎重了起来。
银蛟虽然有些胡闹,但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看来这天元宗肯定是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陈悦之心里一动,问道:“那卫梅花画了吗?”
按理说,她应该画不出来,毕竟进入或是出去的时候,都是封闭五感五识的,她不可能画得出。
“算那女人识相,她没画,而且当时那个青溟真人反对,大家也不了了之了,不过那个天元子,还是要求卫梅花把朝阳门里的事情,细细的告诉他,好像有点不死心的样子。”银蛟突然后悔了,他应该把天元子杀了才对,这样就没有后患了。
不过在天元宗胡闹的时候,他感应到仙剑宗老祖的气息,好像朝着天元宗而来,不敢逗留太久,所以急匆匆警告一番,赶紧就溜了。
“哼,我们有四面天然屏障,除非他们找到内应,否则想要进来,那是难如登天,就让他们来送死好了。”
陈悦之点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四面天然屏障,加上早前布置好的各种陷阱,他们绝对会来多折多少,只要不怕死,尽管来。
“对了银蛟,不是还给了你个任务吗?有说服他们吗?”如果能说服其它三大妖王前来归顺,相信朝阳门必定会成为铁板一块。
“唉,自己当大王,和寄人篱下,哪种更舒服更自由,他们又不傻,不过到底兄弟一场,他们也不好抹了我的面子,便答应了,若哪天我们有难,他们愿意出手相助三次。”
出手相助什么的,就不想了,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帮肯定不会白帮,到时候引狼入室就麻烦了。只要不与他们为敌就成。
说完这件事银蛟便退下修炼去了。陈悦之走进屋内,小绿立即抱了一个玉盒出来,眼睛有些红通通的说道:“主人,小毛哥哥,还没有醒来,你看。”
小绿打开玉盒,只见一只金色的毛笔,自在流淌着七色的光华,依旧陷入了本体的沉睡之中。
陈悦之突然想起小毛之前所说的话,便赶紧问小绿,那个老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待一问才发现,小毛陷入昏睡和老者出现,居然是同一时间。
小毛曾经也是从这儿离开的呢,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小绿,捧上小毛跟我走。”
“是,主人!”
上官磊一直默默跟随着,传音道:“你怀疑小毛和老者有关?”
“试试看吧。”
当小绿捧着玉盒,带着小毛的本体,朝着果园走去时,小绿突然发现,手中的玉盒在震动。
她打开玉盒的盖,发现那只金色的毛笔光华乱转,整只笔体都在微微颤抖着,似是在挣扎着或是想要摆脱什么束缚。
“主人你看,小毛哥哥变得好奇怪。”
陈悦之也停下了脚步,注意到这现象,她略低头思索了下,让小绿抱着玉盒,往回走,就是离果园远一点,奇了,离果园远一点,毛笔就渐渐的安静下来,不再乱颤抖了。
上官磊和陈悦之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看来这小毛和园中老者果然有关系。
“阿悦,小毛是你的宠物,你将你的一缕神识附在笔上,看看它的那种颤抖是什么样的情绪,如果是害怕,那我们就不要强行前往,如果是喜悦或是激动,那我们就赶紧过去看看,或许能唤醒小毛也不一定呢。”
“好。”
陈悦之分出一缕神识,附着在毛笔本体上面,立即感受到一股亲切之意,上官磊示意小绿朝果园的方向走,果然才到门口,毛笔就震动起来。
陈悦之感受到的情绪是:激动、忐忑、不安,还有一点点的恐惧。
她把感觉说给了上官磊听,上官磊想了想道:“既然有激动的情绪,说明肯定是认识的,走,去瞧瞧,那老者倒底是何方神圣。”
越接近果园老人,小毛越颤抖的厉害,直到老者的面前时,玉盒盖子突然自己打开,小毛一下子飞了出来,就那样竖着飘浮立在老者的前方。
原本正昏睡的老者也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般看着眼前的毛笔,和他大眼瞪小眼。
金色的毛笔光华乱射,突然幻化成少年道僮的模样,约摸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猛然一下扑进了老者的怀里:“师父,师父,徒儿终于见到你了。”
老者双手颤抖的抬起来,缓缓落在少年道僮的头发上面,嘴唇颤抖着,半天才发出一个哑然的声音,似是不敢相信般问道:“墨书?你是墨书?”
少年哽咽的抬起头,脸上已经全都是泪水,用力的点头:“师父,我是墨书,您的墨书啊,师父,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