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远笑着点点头。“大王说得对,翁主是天下少有的好女子,要迎娶她,自然要有拿得出手的聘礼。”他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只扁扁的锦匣,放在案上。他打开锦匣,取出两只书囊,一只青,一只红,并列放在案上。
“梁家准备了两份礼物,也不知道哪一份更合大王的意,不如就请大王挑一份,如何?”
淮南王一愣,看向桓远的眼神有些古怪。虽说这门亲事已经无法拒绝,但他还是想为难梁啸一下。不要钱财,不要珠宝,那还能要什么?他非常想知道梁啸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聘礼。他万万没想到,梁啸不仅准备好了,而且准备了两份。
这两只书囊里究竟藏了什么样的宝物,居然让梁啸如此自信?
“不知这两份礼物有什么区别?”
“青色是趋利,红色是避害。”
“趋利?避害?”淮南王抚着胡须,一时动容。没错,利与害,是每个人都逃不掉的。纵使他有万贯家财,有门客三千,可是利与害这两件事,他也无法避免。自已知道自己的事,淮南的利与害,可比常人以为的钱财珠宝严重多了。
莫非这才是陵儿倾心梁啸的原因所在?梁啸有本事帮我实现我的梦想,避免失败?
淮南王犹豫了良久,这才缓缓说道:“利,寡人已经够多了,就看看如何避害吧。”
“大王请。”桓远拿起红色的书囊,双手奉上。淮南王身边的侍者走了过来,接过书囊,转身放在淮南王面前的案上。淮南王却没有打开。他盯着红色的书囊看了一会,挑挑眉。“如果寡人觉得这份聘礼不够重,不足以迎娶寡人的女儿,又待如何?可以换另一只吗?”
桓远将青色的书囊装入匣中,抬起头,微微一笑。“大王放心,你一定会满意的。”
“你这么有信心?”
“我与翁主一样,一向对梁啸有信心。”
淮南王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心里却打起了鼓。梁啸这么有信心,难道是猜出了我的计划?若真是如此,陵儿这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对外人说呢?再怎么说,也要等他成了我淮南王府的人再说啊。
莫非……陵儿已经说服了他?
淮南王心里七上八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只小小的红色书囊中仿佛装了什么惊天地动的东西,让他不敢打开。过了好一会,他才勉强稳住心神,伸手拉开了书囊的系带,取出了里面的帛书。
是一份地图。
“这是什么地图?”淮南王皱起了眉头,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是什么东西。他看过的地图无数,却没有看这样的地图。
“可以让大王如愿以偿,却无灾无咎的地图。”
“如愿以偿?”淮南王眯起眼睛,仔细查看地图。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明白了一些,将地图放在案上,手指地图中心,惊叫一声:“这是……这是大汉?大汉……只占这么小的一块?”
桓远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淮南王。梁啸只是让他把这两份帛书给淮南王选,却没告诉他这两份帛书究竟是才能。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地图。
淮南王看了半天,越看越糊涂。他让人把梁啸叫了进来。“你这是什么地图?”
梁啸跪坐在淮南王对面,指着地图说道:“大王,这是天下舆图。大王指的这一片,就是我们说的大汉。大王的左手边是万里西域。西域有大小数十国,恐怕没有多少空间留给大王。可是大王的右手边,不,不,在最右边,这一片土地才是上天留给大王的恩赐。”
淮南王嘴角抽了抽,伸手将地图推开,不屑的笑了一声:“寡人是淮南王,淮南就是寡人的封国,又何必贪图蛮夷之地。看这地图,这片土地离淮南不止万里吧?”
“蛮夷之地?”梁啸笑了起来。“大王,淮南曾是楚地,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楚人是凤鸟后裔,是商人的后裔吧?”
淮南王一头雾水,不知道梁啸在说什么。
“这片土地可不是什么蛮夷之地,早在武王伐纣之前就已经被商人征服。土地之肥美不亚于中原。是以商亡之后,大量后裔东迁,如今都生活在那片土地上。如果大王这样的贤王以德服之,我想他们肯定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此地离大汉有万里之遥,大王有功,朝廷岂能不将镇守此地的重任托付大王?”
淮南王怦然心动,眉梢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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