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帮祁六爷鉴定东西也没什么了,不为他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就可以了。
毕竟都在同一行混,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更何况是祁六爷这种在京城范围势力很大的古董商人,和他结仇总不是什么好事。
“易老弟,你不懂。”祁六爷却用力摇摇头,郑重其辞地说道,“找别人和找你完全不一样,没有你我这事办不成,不但赚不了钱,反而可能会大大地受损失!”
他这番话意味深长,易阳明白他在说什么,说到底对方还是担心自己阻断他的财路,毕竟自己是目前鉴定明仿的第一人。
祁六爷没有把话说清楚,但易阳心下里却是明明白白,看样子对方是不依不饶了,非得强求别人留在他身边做事。
“祁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易阳笑吟吟地说道,祁六爷不说明白,他也故装糊涂。
“你会明白的。”祁六爷淡淡笑道,那笑容颇有些怪异,一时间,原本缓和了的气氛又变得僵冷起来了。
“嘀嘀嘀、嘀嘀嘀……”
恰在这时,易阳兜里的手铃声突然响起。
易阳随即掏出了手,当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他脸色登时大变。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不久前他认识的黄先生。
在来这之前,易阳和黄先生商量好了,如果十点钟还没回去,那黄先生就会打电话来,准备行动。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想必慕老和黄先生担心发生什么事了,于是打电话来查探有关情况。
“祁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这有急事,得马上赶回去一趟,以后有时间再联系吧。”易阳站起身来急急地对祁六爷说道。
祁六爷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慢慢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阴沉沉的,又变得极其难看了。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道:“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易老弟,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七天后我再来找你要答案。”
“啊?!”易阳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看样子祁六爷真是不依不饶了,他似乎在告诉你,你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这么做,蛮横之极。
“哎,祁先生……”易阳待要说什么,祁六爷却毫不耐烦地一挥手,叫道:“送客!”
说罢他就转过了身去,并大踏步朝楼上走去。
易阳叹了口气,对此却又无可奈何。
尽管祁六爷没有放过他,但是今天晚上总算是化险为夷了,接下来还有七天的时间,他得想办法应付这只无比阴险和狡猾的老狐狸。
祁六爷下了“逐客令”之后,易阳和白文超很快离开了庄园,并打车赶回酒店。
车上,易阳先给黄先生打了一个电话,算是报平安,至少今晚的“鸿门宴”上他和白文超都安然无恙,并没发生什么不测。
“易阳哥,你不用怕那个祁六爷。”易阳挂上电话后,白文超安慰道,“我们能想办法帮你打发掉他的。”
易阳微微一笑道:“怕他做什么?”
尽管嘴上若无其事,但心里面易阳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因为他知道,祁六爷为人阴险,在本地势力又大,可没那么容易对付的。
白文超说道:“祁六爷想把你住,主要是忌讳你独特的眼力,毕竟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很轻易地鉴定出明仿,而他手上有大批明仿,如果有你这样的专家在,那他日子不好过啊。”
易阳不由苦笑道:“是他想得太多了,我才不会去管那么多的闲事,古玩行自古就有作假这一行,现在市场上赝品还少吗?如果我都去管,那怎么管得过来?”
如果知道那批明仿“海归瓷”是祁六爷的,那易阳恐怕要三思了,他来北京是淘宝的,可不是做鉴定,更不是为了得罪别人。
“易阳哥,看样子祁六爷不会善罢甘休啊!”白文超感叹了一句道,“他非得让你做他的助手,不做不行似的!”
易阳点了点头,再一次忍不住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我都拒绝得那么干脆了,他还让我考虑,这有意思吗?”
“别答应他就是了。”白文超不以为意地说道,“他总不至于强迫你去他那里做事。看得出来,祁六爷那个人笑里藏刀,是个笑面虎,实际上阴险得很的!”
易阳说道:“可不是呢?你没看他刚刚那脸色,那眼神,恨不得杀人似的。”
其实祁六爷已经在强迫易阳了,明显逼着对方答应他的要求,若不然他最后肯定会撕破脸面,露出狰狞的本性。
不过尽管没有除去这个隐患,但风波总算是消停一会了,至少易阳今天晚上的选择是对的,前来参加这个“鸿门宴”,假如他没有来,拒绝面见祁六爷,那后果肯定更严重,像祁六爷那种有钱有势无法无天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如果在背后使点什么阴招,那还真难防范。
可易阳也不能太乐观,毕竟祁六爷是个大后患,谁也不知道七天之后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不管怎么样,易阳有了七天的准备时间,他相信,在白文超和黄先生他们的竭力帮助之下,自己终究能摆平那凶狠的老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