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治安员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耳朵里像是打仗一样嗡嗡作响个不停,站起来时身子晃了两晃,站稳了脚跟后。抬手抚向脑袋,竟摸了一手的血!
他止住沾满鲜血的那只手的颤抖,不敢置信的瞪向袭击他的香菜,暴怒得嘶喊:“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把你的工作证拿出来!”
敢打老子,老子一定要知道你姓甚名谁,然后抄你全家挖你祖坟!
香菜抠着鼻子,一脸不屑,“工作证?那是什么东西?话说你们这些治安员有工作证吗?看你们一个个被问住的表情,就知道你们也没有那种东西啦。你们自己都没有工作证。哪来的资格查看我们的工作证?”
治安员冷笑,被血染红的面孔显得格外狰狞,“那又怎么样,我们有权限查看你们的工作证!”
“这就是所谓的强权吗……”香菜绽开极为灿烂的笑脸,更用冷冰冰的语气说着狂妄的话,“我最喜欢挑战那种东西了!”
香菜再不废话,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她握紧残破的酒瓶。径直向治安员刺去。
见状,薄曦来大惊失色,心想这丫头是要在百悦门闹出人命吗?
他还来不及阻拦,身旁的那名治安员治安员好像踩到什么东西。脚下打滑,仰面向后栽去,扑通一声整个人砸在地上,脚边有一个被踩碎的苹果核。
治安员暗呼倒霉,更恼这时候竟没有一个同伴上前来扶他一把,至今他还没有发现百悦门的酒保已经将他与其他治安员隔离开了。他如今已是孤立无援。
他正要翻身爬起来,腹部遭到一下肘击,当即五脏俱裂似的绞痛不已,他痛呼一声,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这才发觉身上骑坐了一个人。
“你这只猴子,老子一定……”
香菜用破酒瓶轻拍着他的脸,治安员满脸狰狞的狠色被恐惧与不甘取代,接下来要说的话硬也是被吞回了肚子里。畏惧那尖锐锋利的玻璃刺,他不敢乱动弹半分。
“没听说过老虎不在山,猴子称大王吗,”香菜接着用酒瓶拍他的脸,就像之前他拍打薄曦来的脸那样,这也算是替薄曦来出了一口恶气,“趁我们当家的不在,就来这里捣乱,真欺我们中无人能压制得了你们?你来跟我说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治安员咬紧牙关不松口,眼中仍带惧色却是不屈服。
“不说是吧,那我就用我手上的这瓶子在你脸上刻下来好啦。”香菜用酒瓶在他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像是在找合适的地方下手。
治安员歪着脑袋躲闪着锋利的尖刺。
香菜极富耐心,声音不疾不徐,“不着急,咱们一笔一划来。”
治安员终是屈于香菜的淫/威之下,闭紧了双眼咕哝一声,“这里是百悦门……”
停下手上的动作,香菜状似愣了一下,“你刚才好像说了什么,可惜声音太小,我没听见。”末了,她诚恳的请求,“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
“这里是百悦门!”治安员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儿。
香菜像是患了耳背,“这里是哪儿?”
“百悦门!百悦门!!百悦门!!!”治安员用力嘶喊。
话落之后,除了他粗重的喘息声,全场寂静一片。
百悦门,这三个字像是有千钧之力,在每个人的耳边重复回想,重重的敲击者他们的心房,甚至使得他们的灵魂都在因这三个字而颤抖。仿佛这三个字有着渗透人心和灵魂的力量。
薄曦来回过神来,发觉到自己全身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几时忘了,就算藤二爷不在,百悦门的荣耀依在。凭“百悦门”这三个字,就足以震慑四方。
沪市,只有一个百悦门。
在沪市,只要提起百悦门,谁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薄曦来在百悦门干了好几年,居然让一个才来没几天的小丫头抢尽了风头!
算了,别的不用多想,一个字,就是干!
薄曦来大声喊:“七海,守着门口,一个都不要放走!其他人都给我好好的‘伺候’他们,记住不要闹出人命!”他摩拳擦掌,接着咬牙切齿道,“这口气,我忍很久了!”
原先按兵不动的酒保一哄而上,将那些戴袖标的治安员打得满地找牙,一时间百悦门成了残暴又血腥的修罗场。
之后又有不少人加入了战斗,有百悦门的常客,他们见治安员就捶就打。也有百悦门的歌女和舞女,她们是见治安员又掐又挠。也有从外头赶来的车夫,就眼下这场面,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是无用武之地了,也只能在一边抓漏了。
望着越来越壮大的战斗场面,香菜傻了。真心的,她一开始没想打群架来着,只想跟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人solo一下,然后用实力和气势把他们吓跑,恐日后遭人报复,她还特意换了个杀马特发型才出场,但是——雾草,这什么情况,怎么就打起来了……
香菜呆了呆,然后开始拾荒。哼哼~刚才她从薄曦来手中拍掉了不少钱呢。她一边捡钱一边喊:“姑娘们都是靠脸吃饭的,注意别让他们伤到了姑娘们的脸——”
很多人都是站在百悦门这边的,治安员寡不敌众,输掉这场战斗是毫无悬念的。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如丧家犬一般灰头土脸的蹲在一起,等候发落。
战斗一结束,出了气后怒火冷却,薄曦来脑袋冷静下来,心中直呼完了完了,这回可是闯了大祸!都怪香菜那个死丫头——要是二爷怪罪下来,一定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那丫头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