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藤二爷亲自上门来道贺。已经算是给足了她脸面好不好。
香菜当然是说笑。
荣记三佬要是真的同时上门来道贺,锦绣布行往后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树大招风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见老渠怀里一直抱着招财猫,香菜打趣儿道:“渠老板,看不出来您还是个猫奴啊!”
老渠乐得合不拢嘴,“二爷送的,纯金的。”
香菜两眼噌的一亮,“真的假的。我看看!”
老徐百般不舍的将招财猫交到香菜手里。
香菜一抱到招财猫,就下嘴在猫耳朵上啃了一口,傻呵呵的笑起来,“真是纯金的!”
“你别咬坏了!”没能拦住她的老渠虚空打了她一巴掌。
抱了这么大一个金疙瘩在怀里,他都没舍得咬,这丫头下嘴的快的很。
香菜擦去她留在猫耳朵上的口水,摇摇能够活动的那只猫爪子,捋了一下猫须子。
就是她这一捋。啪嗒一声,她捋的那根猫须居然断掉了。
居然就这么断了。
一屋子人同时怔住了。
香菜捏着断掉的那根猫须,更是愣在当场。
“啊——”老渠反应过来,抱头凄惨地叫了一声,“金子。金子——金须子断了!”
香菜瀑布汗,吞咽一口。杏眼机械的一转,打起了坏主意。她挥动着手里的那根猫须,将责任推到招财猫和藤彦堂身上,“质量这么差,纯金打造的又能怎样?你看看你看看——送个质量这么差的招财猫过来,你到底有没有诚意?”
听她说这种话,老渠不从石兰手中抢过笤帚,藤彦堂都想找根东西抽她。
老渠满屋子追着香菜打,“臭丫头,来了就把须子从我的金猫上拔下来,你还不如不来呢!”
香菜一边逃一边躲,嘴里喊着:“淡定淡定,不就断了一个须子么,找胶水粘上去不就行了,多大点儿事儿啊!”
逮到机会,老渠一笤帚抽她屁股上,疼的香菜嗷嗷直叫。
香菜小脸皱成一团,揉着屁股蛋,对老渠虎视眈眈,“你还真打呀!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再打,我就把这整只猫给砸了!”
香菜举起招财猫作势要砸,吓得老渠赶紧丢掉手上的笤帚。
老渠一下没了刚才的气势,“别别别,小祖宗,我算是怕了你了,放下金猫儿,咱们有话好说。”
这一招真特么管用。
要是以后老渠再对她动粗,她就用同样的招儿治他。
香菜将招财猫连同那根断掉的胡须一并还给老渠,见老渠宝贝得不行,心里有些不服气,“不就是个吉祥物嘛,我的含金量可比它的高。”
老渠虎着脸看她,“你是金子造的吗?”
区区血肉之躯,怎可与他这纯金打造的招财猫相比?
香菜一脸的傲娇,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干脆抱着它跟它过一辈子算了,这店儿要是没我和石兰坐镇,光有它的话,它能给你招来几个钱儿?”
老渠无力反驳她这话,对着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抱着招财猫捏着小胡须,转身找胶水去了。
嘴上吃了胜仗,香菜隐隐得意,同时也暗自悻悻,她这手的破坏力也忒大了吧!
藤彦堂看着她,忍着笑意,“我说你们新店开张,就没搞个什么促销活动?”
“有啊,进店消费送一条手帕。”
石兰以往绣的那些帕子,可算是有了用处。
香菜招呼着石兰,将帕子在架子的顶上挂起来,以便客人挑选。
渠道成从旁帮忙。
藤彦堂拿起一条帕子,细看之后又放回原处,哼笑着对香菜说了一句:“小家子气。”
香菜听后不恼不怒,卖着关子说:“别急呀,后头还有呐。”
她跑去店门口,向来时的方向张望了一阵,自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吃力地拉着一车东西过来。
她赶紧奔过去帮忙,和芫荽一起将车子拉到不好的门口。
芫荽擦了下满头大汗,进店后跟老渠说了几声道喜的话,又跟渠道成和藤彦堂互相打了招呼,接过石兰递来的凉茶,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店外传来香菜的喊声:“快来人帮忙啊!”
芫荽搁下茶杯,忙又出去,身后跟着藤彦堂等人。
香菜指挥着他们,“道成,石兰,帮忙把花篮挪到边上去。”
她倒是想帮忙,只是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来,她正扶着绑在黄包车上的一个类似衣柜的物体。
那物体被一层白布罩得严严实实,从形状上能看出它是个立体的柜子,大概有一人高两人宽,显得十分笨重。
为了不让它掉下来,香菜和芫荽将它绑在了黄包车上。
藤彦堂和芫荽一人扶着一边,前者对香菜说:“你去把绳子解开。”
“哦。”香菜应了一声,去解绳子。
隔着黄包车,芫荽忍不住多看了藤彦堂一眼。
同样身为男性,芫荽多少能察觉的出藤彦堂对妹妹抱有想法。这让他很恼火。
他并不是对只要是打香菜主意的男人看不过去,只是单纯的对这个男人有成见。
芫荽再蠢也知道,藤彦堂——藤二爷,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