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巧合,马峰信了。
第二次再用巧合做借口,那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他情绪上凌乱了,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大白天的。这对狗/男女到底在干什么!
第一次好运气撞见他们的奸/情,第二次还带了这么多人来观光,他自己又在干什么……
马峰抹了一把老脸。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咳出一口老血喷到那对狗/男女的脸上!
荣记商会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你俩摘桑叶不往树上去,躲马车后面的地上干什么!”马峰倒要听听,他们这一回能编出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来。
藤彦堂没好气地看着他。
香菜正儿八经道:“他胡子掉了,我正在帮他找。助人为乐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马峰一时无语。
他怎么觉得藤彦堂的胡子是被这丫头一根一根薅光的……
他优雅地扶了一下额头,“大家赶紧帮忙找二爷的胡子,谁第一个找到,重重有赏。”
一听“重重有赏”。香菜俩眼噌的一亮,立时摊开手掌,露出粘在手心上的两撇小胡子。
她跑去向马峰邀功请赏,“三爷,二爷的胡子在这儿呐,请问有什么赏赐?”
马峰嘴角抽搐,虽然他没亲眼所见,让他心中认定彦堂的胡子就是被这丫头拔掉的!
在场的除了她以外。再没人敢干出这种事儿!
“赏你一边儿凉快去,采桑这活儿,就交给我们了。”马峰招呼着大家赶紧上树干活儿。
藤彦堂步步逼近马峰,决定好好跟他这个二哥聊一下人生,二哥就忍心看着他一直单身下去吗?嗯?嗯嗯?
有人帮忙干活儿。香菜还真就到旁边凉快去了。她靠坐在树荫底下,看那对兄弟打闹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感情很好。
她忽然想起江映雪的话——
“二爷他为了给三爷报仇。全身捆满了炸/药,与空知秋同归于尽。”
她明知这样的未来有可能不会发生,但还是忍不住不去想。她没有仔细问过江映雪,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多少她所知的那个未来。
这样的未来,会不会也因此而改变?
如果她无法阻止这一切……
思及此,香菜全身生生冒出一股寒意,仿佛有一把利刃刺破她的心脏,不是为了结束她的生命,而是为了让她好好感受这份清晰又窒息的疼痛。
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在乎着那个男人。
此刻,那个男人正在向她走来。
藤彦堂教训了马峰一顿,这会儿马峰正在马车底下“纳凉”。
香菜俏皮地冲他飞了一眼,话中挑/逗的意味儿十足,“要不要继续刚才的事儿?”
“你说纺织厂啊……”藤彦堂神情自然,故意装作一副很不解风情的样子,“我做事当然不会给人留下把柄,我是帮着菖蒲学院举办了那次拍卖会,最后拍出的那幅画并不在名单里,而且警方已经确认过,在拍卖会之前,我们荣记还有菖蒲学院的师生都没有见过那幅画。这件事就算查到我头上,他们也拿不出证据。至于盛春来的纺织厂,我没有直接出面收购,厂子我交给了我一个朋友打理。”
藤彦堂说话的时候,香菜全程一脸懵逼。
这男人是真君子呢,还是假正经?
天啦噜,香菜感觉自己好像个女流/氓。
藤彦堂隐忍着笑意,长臂一伸撑在树干上,给香菜来了一个“树咚”。
他低声轻喃:“下次找个合适的场合,再继续另一件事吧!”
他可不想让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充满着羊肉味儿的回忆。
香菜推了他一把,板着脸孔,很是高冷,“哼,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藤彦堂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跟她理论;“明明是你自己贴上来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他是主动了那么一下下,也就那么一下下而已。
香菜斜着眼瞥了他一下,“说得你自己好像多么不情愿似的,你要是真不情愿,当时怎么没把我推开呀!你个闷骚男!”
“美女主动投怀送抱,这叫我怎么忍心拒绝。”藤彦堂作出伤脑筋状。
香菜的脸一下黑了,阴阳怪气地说:“原来这样啊!二爷果然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啊!”
自知说错话的藤彦堂想拿脑袋撞树的心都有了。
他慌忙解释:“我跟你开玩笑呢!”
香菜朝他飞了一记眼刀子,甩头往跑马场去。
藤彦堂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抬手按住她的肩,“生气啦,我真跟你开玩笑呢!”
“蹄子拿开!”
“一起走。”
“离我远点儿!”
“哎呦,别这样啦,我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藤彦堂用手指勾了一下香菜的小手,扭扭捏捏的说,“咱们现在算不算是超越朋友的关系?”
香菜甩开他,吼道:“算你妹!尼玛别碰我!”
这世上有一种关系叫: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藤彦堂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撮希望的小火苗,怎么可能就让它这么熄灭掉了呢!
诶,他刚才装什么逼呀,直接顺着香菜的话继续那件他早已谋划了很久的事不就得了。
诶诶,错过了这个村,啥时候才有那个店儿啊!
诶诶诶,都怪他二哥那个程咬金,半路杀出来坏他好事,总有一天他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等着吧!(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