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峰先回答:“我跟韶晴在屋里睡觉。”
“是啊。”
何韶晴说完,看向身旁的江映雪。
江映雪目光闪烁,面上却镇定自若,“我跟荣爷也是在屋里睡觉。”
荣鞅用余光淡淡瞥她一眼。
香菜和藤彦堂对一眼,“我们也是。”
凌晨四五点,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只能说苏思诺死的太不是时候了。
燕松将矛头指向了藤彦堂,“藤二爷,有一名客服小姐说你晚上的时候出去了一趟?”
藤彦堂供认不讳。闲适的神情中没有一丝紊乱,“我去药铺买了一盒创伤药,应该是在快三点的时候,大概十多分钟我就回来了。我下楼的时候发现酒店的大门是反锁着的,便叫醒了值班的客服小姐帮我开门。那盒药还在楼上的房间放着,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拿着那盒药去附近的春生药铺与掌柜的对质。”
“骗鬼呢吧,什么药铺那么晚还没打烊,我看你八成早就跟那药铺的老板串通好了!”吴探长忍不住驳斥了藤彦堂一句。
藤彦堂说:“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药铺有的是。杀人可以挑时间,救人跟杀人可不一样。”
谁瞧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心里都来气。
“案发的那个房间登记在藤二爷你的名下。也可能凶手本来要杀的人是你或是你身边的人……”
“我觉得不存在这个可能。”藤彦堂反驳燕松,“四个房间的钥匙是我随机分配的,如果凶手针对的是我或是我身边的人,四选一的情况下他都能选错房间。未免也太凑巧了。”
燕松又说:“你们几位都是跟死者生前有过接触的重要证人,你们跟死者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在她周围发现可疑的人或事?”
苏思远凝重得神情中透着认真,“有件事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可疑,其实昨天我跟我堂妹从家里出来,一路到星乐汇。她有两次跟我说,她感觉好像有人盯着她,她回头的时候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就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燕松蹙起眉头,心想如果苏思远说的这件事是真的,那就间接印证了藤彦堂的话,凶手针对的只有苏思诺一个人,并且是从很早以前就盯上了她。
苏思远为香菜他们澄清:“我不觉得杀害我堂妹的人是他们中的谁,昨天我跟我堂妹也是凑巧在酒店碰到香菜他们的。当时我们没有订到房间,是藤二爷慷慨,给我们让出了一个房间的钥匙。”
“你说你们没有订到房间,那你跟死者怎么会分睡两个房间?”燕松立马提出疑问。
有人看苏思远的眼光立马变得不一样了。
苏思远不会笨到洗清了别人,却把嫌疑揽在自己身上。
“昨天晚上客服小姐来找我,说有个人刚好退房,问我要不要那个房间……”
燕松稍怔了一下,鼓励似的对苏思远道:“你能不能具体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形?”
苏思远便把昨晚自己订到另一个房间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
燕松总觉得哪里诡异,派人叫来了昨天晚上值班的客服小姐。
说来也巧了,昨晚去找苏思远订房的和今晨发现苏思诺死在房里的客服小姐是同一人。
不只是熬了一宿的缘故,还是被吓得不轻,客服小姐的脸一直都是苍白的。都快去一上午了,她仍觉苏思诺死亡的画面历历在目,她着实被吓得不轻,
被燕松问起昨晚去找苏思远订房的事,她语无伦次道:“昨天晚上酒店客满,这位先生和那位小姐,”她指的是苏思远和苏思诺,“没订到房一直不肯走……后来有个人退房……那个退房的人说他看到有人没订到房一直不肯走,就让我把……他退的那个房间钥匙给他们……”
“那个退房的人让你把钥匙给这位苏先生的?”
客服小姐点头小心翼翼说:“是的。”
要是没有燕松的强调,苏思远还真感觉不出这其中的可疑之处。昨天晚上是苏思诺一直吵吵着非要在这家高档酒店订房,得了一个房间的钥匙后还嚷嚷着不跟他睡一个地方,照理说客服小姐应该会比较倾向于将要是交到苏思诺手中才是。
看来有人故意要将他和苏思诺隔开!
苏思远总觉得有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他急促得问道:“昨天退房的那个人是谁?”
“苏先生,稍安勿躁。”说完,燕松又将目光放在了客服小姐身上,“小姐,你是今天早上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六点多,你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么早的时候上楼给死者送早餐?”
客服小姐以为燕松这么问是怀疑苏思诺是她杀的,立马急声道:“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我今天给她送早餐的时候,她就已经——”
“小姐,不要慌,”燕松有些无奈,他耐着性子,“我现在做的工作正是要为你排除嫌疑,你越是说不清我就越是没法帮你。”
客服小姐平复乐一下情绪,“我在前台打盹儿醒来的时候,发现面前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清清楚楚写着门牌号,让我六点过一刻的时候送一份早餐到房间去,还让我把早餐带过去的时候不要敲门,用备用钥匙开门,把早餐放下就行了,”她越说越急,“可我没想到我打开门的时候走进去会看到一床血……”
“不可能!”苏思远情绪激动的大叫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