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捺不住似的低头在香菜的鼻尖咬了一口,细碎的啄吻一路下滑,又轻啮着她的唇瓣,最后深吮她的唇舌。
又啃又咬的,这叫不会对她做什么?
香菜心中嗔怨,却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回应他的热情。
藤彦堂在迷离中抓住了一丝理智,意犹未尽得放开了香菜的双唇,却没有放开手,更没有退开。
他满足的在香菜耳边叹息,声音沙哑却很有磁性,“在储绣坊……我就想这么做了。”
香菜握着粉拳在他胸口轻捶了一下,真被气笑了,“当时你正儿八经的,原来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假正经,真是假正经!”
想到工作,香菜方才被这男人撩起来的情绪转瞬冷却下来。她猛的推开藤彦堂,显得异常冷静,“现在不行,等布行那边的打版师到位了,我给自己休个假,然后再好好陪你。在这之前,你最好还是别来撩我了!所以你还是赶紧走吧!”
藤彦堂就是想一亲芳泽,没想做多出格的事情。他要是把持不住自己,早就把香菜扑倒该咋办就咋办了。
他恬不知耻的提出了个请求,“你哥那屋空着,让给我睡吧。”
“那是我哥的屋!”香菜坚决不让他侵犯哥哥的领地。
藤彦堂勾起唇角,眼中笑意促狭,“那我跟你睡一个屋也行。”
香菜横眉怒目,“你别得寸进尺啊!”
“以前在蓝浦军校,咱俩睡一间宿舍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防着我。”
“此一时彼一时。”
那时候香菜还没确定自己对藤彦堂的心意,自然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可现在不一样——
现在他已经到她碗里了,这厮又一个劲儿的把他自己往她嘴边送,她就差下口咬了,香菜怕自己忍不住啊!
藤彦堂不顾她的意愿,自作主张,“行了,从今以后,我就睡你哥那屋了。”
不是一晚上,而是从今以后?
香菜瞪大杏眼,快步追着他的背影跑,“你还要不要脸!”
“我还有比这更不要脸的事没做呢。”
香菜气不打一处来,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男人身上有流/氓属性呢?
这是病,得治啊!
“诶,你不是找了个心理医生吗,看过没有?我怎么发现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藤彦堂说要睡芫荽的屋,进了大屋后却不往芫荽那屋走,而是径直往楼上去,显然是要去香菜的房间。
到了香菜的房间,他往床上侧身一躺,手支着脑袋,笑吟吟的看着恨不得对她张牙舞爪的香菜。
“就是心理医生建议我,多接近你。”
香菜目瞪口呆,“你那心理医生没病吧,你的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病跟你是没有关系,但治好我的病,那就跟你有关系了。”见香菜竖着耳朵有要听下去的意思,藤彦堂侧身挪了挪,大手拍拍身前腾出来的位置,想让香菜坐过来。
香菜不依。
藤彦堂看看她,又用眼神指了一下给她腾的位置,那意思是“你不坐过来,我就不说”。
香菜撇撇嘴,勉为其难的做了过去。
她一坐下,藤彦堂就又不老实了,抓住了她的手,捏着她手掌肉肉最多的地方又揉又搓。
“金医生说,我这种复杂的心里病症,如果找不到症结病因所在,就很难对症下药。与其用药物治疗,不如用精神疗法,因为药物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她建议我多去一些能让我心情放松的地方,多接触一些能让我放松心情的人……”
他反手勾着香菜的手指,将她的手拉近,薄唇凑上去,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香菜按着发烫的手背,心中甜蜜,但想到藤彦堂对她的接触今非昔比,不禁失笑,“这个金潇潇,居然把你治成一个情圣了。”
这个男人,居然开始主动了。
藤彦堂柔声问:“那你更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香菜老脸一红,不用摸,她也知道自己的脸颊一定很滚烫。
“我能不能不回答你这个问题。”
藤彦堂态度强硬,“必须回答!”
对他开玩笑,撩他的时候,香菜都会反应自如,说起表露心迹的话,倒变得矜持了。
藤彦堂默默的凝视着她,执著的等着她的答案。
她别开脸,生怕自己的窘态落入到这男人执著认真且含情脉脉的视线中,用快速的语气口齿不清的咕哝了一声:“现在吧!”
藤彦堂笑了,这一刻秋风月辉都不及他的俊采。
他抓着她的手又捏了捏,“所以,你要无条件配合我的治疗。”
他会变成她越来越喜欢,甚至是最爱的那个人!
他稍一用力,将香菜带到怀中,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见他又欺身上来,变得那么不规矩,香菜慌了心神,连忙推开他求饶:“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还要一大堆工作呢!”
藤彦堂有点受伤,“我可是撂下工作过来的。”
以往这个点儿,他还在百悦门呢。
香菜难能跟他比,“你手底下那么多人,随便把工作撂给谁都行,我那工作室里,现在就我一个人……”
藤彦堂只想咬住她一张一合的小嘴,不想从她这张嘴中听到她喋喋不休的谈工作。
他眼眸微凝,目光却变得越发灼热,稳住呼吸,轻声截断她的话:“明天再做一样。”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香菜的话音,被藤彦堂吞到口中。
周围的气温,渐渐升高。
这个女孩太香甜了,让他情不能自抑,让他想要将她揉碎在怀中。
虽然很享受,不过香菜庆幸的是,藤彦堂对她顶多只是亲亲抱抱,没有做太过分的举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