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
青年男子又说:“如果你想给外面打电话,可以到前台来。”
香菜看了一眼前台的电话,心里中的怨念淡了些,“那好吧,给我安排一个单人间。”
香菜交了押金后,青年男子给她了一串二楼一间房门的钥匙,并喊来了一名饭店的工作人员,吩咐他将香菜连行李一块儿送上楼去。
临上楼前,香菜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裹,放到前台上,对那青年男子说:“这是你们饭店一个客人的包裹,请帮我送一下,谢谢。”
青年男子点头同意,默默的收起了包裹。
回到房间,香菜洗漱一番,擦了身子后换了身衣裳,下楼订了餐,一边吃一边看报,准备在萨克斯风的音乐中悠闲惬意的度过早上的时光。
她抬手看了一下表,约摸着距离上一次跟藤彦堂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她毫不犹豫的起身去前台借电话给藤彦堂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香菜这边先说话,“喂,是……”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道带着薄怒的男低音:
“你迟了两分钟!”
说好的每隔一个半小时打一次电话,香菜却耽误了两分钟。区区两分钟而已!
藤彦堂以前也不知道自己会斤斤计较这种事,香菜是无意识的错过的这两分钟——对他来说,这两分钟的等待却是一种煎熬。他会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不受控制的去想很多糟糕的事情……
“好了啦,下次我一定准点儿打给你。”香菜一五一十的向他报告现状,“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刚吃过早餐,待会儿要去街上转转,你问问奶奶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藤彦堂吃味儿了,酸溜溜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香菜把玩着系在颈上的纱巾,心里的感觉比纱巾的质地还要柔软。她抿唇笑了一下,能说她就是故意忽略他想看看他什么反应么。
一听到她坏坏的娇笑声,藤彦堂就意识到自己着了这小女人的道儿。
老太太这会儿就在藤彦堂身旁,知道孙儿为了等香菜的电话一宿都没休息,刚催着他去房里睡会儿,电话就打过来了。
听这小两口子隔着电话都能打情骂俏,她笑得嘴都快合拢不上。
老太太凑得一直比较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香菜说话的声音。知道孙媳妇儿出远门心里还惦念着她,她心里头暖烘烘的。
她终于忍不住将电话筒从藤彦堂手里抢过来,唯恐电话那头的香菜听不到,大声说道:“奶奶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在外头要照顾好自己啊,昨儿钱朗来家里说,我没想到你会走的那么急,就没让给你多拿衣裳。那边要是冷的话,你就在那边再买鞋衣裳,别舍不得花钱,你在外头花多少钱,回来奶奶给你报销。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千万别生病了。一个人出门,身边也没个人照应,要照顾好自己……”
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才跟香菜说了不超过两句话的藤彦堂脸都快挂不住了,不过他爱听奶奶唠叨这些。
奶奶唠叨这么多也是担心香菜,而老太太的担心也正是他的担心。
要不是有人排队等着要用前台的电话,香菜还不知道要听老太太絮絮叨叨到几时呢。
挂了电话后,香菜看了一下表,默默记下了时间。等一个半小时后还要往家里打电话,这一回她可要掐算好时间,省的又惹他不痛快。
她刚挂电话,就见一行人来势汹汹。
一名身穿白色西装身披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被簇拥着进来,此人剑眉英目,气息在正气浩然与邪气凛然之间交锋,给人亦正亦邪的感觉。
他梳着大油头,吊儿郎当的叼着雪茄,走路的姿势还有点大摇大摆,叫人喜欢不起来。
此人身份不一般。
周围的几人,大概是他的保镖。
他人还没到前台,雄浑的声音便响起来,“老崔啊,昨天生意怎么样?”
前台里的青年男子站了起来,对来人有一丝恭敬之态。
青年男子正要答话,见来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正在抬手看表的香菜身上。
准确的说,那人是在看香菜手腕上的镯子。
他夹着雪茄的那只手指向香菜,“你——你手上的镯子怎么来的?”
闻声,香菜看向她他,又看看自己手腕上戴的玉镯,一脸茫然。
这用金叶片裹着的玉镯是她生日那天,老太太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但是有必要告诉他那么清楚吗?
“人送的。”
见香菜不以为意的要转身离去,他几步上前,要捉住香菜的手腕看个仔细。
香菜早有察觉,拂手避开了对方的出击。
那人有点诧异,似乎没想到香菜会躲开自己。
前台的青年男子出来解围:“东家,这位小姐是咱们饭店的客人。我看她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您认识?”
听青年男子喊那人“东家”,香菜心里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想来这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金桥饭店了老板了。
中年男人说:“我不认识她,但是我认得她手上的那只镯子!”他夹烟的手又指了一下香菜的手腕,顺势将雪茄放到嘴边抽了一口,吞云吐雾道:“那镯子是我花大价钱收的,前段时间送给了一个生意上的老朋友。我就想问问她,镯子怎么会在她手上。”
他见香菜没有如实相告的意愿,便不再自讨没趣,直接询问青年男子,“老崔,她叫什么?是不是姓苏?”
香菜神色顿了一下,“你生意上的老朋友是苏青鸿?”
这镯子是老太太送给她的。
她不曾问过这镯子老太太是怎么得来的,现在想来,老太太八成是从苏青鸿那儿得来的,然后借花献佛送给她了。
而这中年男人跟苏青鸿显然是认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