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公子。你是知道的,小女曾与荒凉城的方元,有过婚约……”被梁西施缠得没法,梅竹笙只好无奈地说道。
梁西施不由张狂地笑了起来:“荒凉城的那个混小子,他马上就死到临头了,你竟然还想着他?再说了。冰缨妹子早就把婚退了,这件事谁不知道,你想拿这来搪塞我?”
梅竹笙实在被梁西施整得无语了,如此明显的拒绝,这家伙还要胡搅蛮缠,他怎么就不懂得,拿面镜子好好照照呢?
梁西施死缠硬磨,梅竹笙只是一个坚决不同意,两个人你来我往。火气都渐渐地上来了。
“梅竹笙,给你脸不要脸!你可打听打听,梁二爷是好惹的吗?惹毛了我,将梅家给你灭了。”梁西施怒气冲冲,指着梅竹笙的鼻子骂道。
“滚,你给我滚!否则,我让人赶你出去。”梅竹笙气得身子都在不停颤抖,大声地怒斥。
梅家有不少下人。听到了梅竹笙和梁西施吵闹的声音,他们的心中都很担忧。
除了梁家。梅家在上林郡可以横着走,但梁西施的父亲,可是上林郡的郡主,梅家惹不起。
梁西施脸上煞气不断变化,不过在梅府中,他到底不敢对梅竹笙放肆。
将袍袖一拂。梁西施铁青着脸,满面怒火地冲了出去。
路上碰到梅府的一个下人阻路,梁西施飞起一脚,就将那个下人踢飞了出去。
眼看那个下人惨叫一人,被踢了个筋断骨折。梁西施却是停都未停,顾自的去了。
梅竹笙只气得浑身乱抖,可是他思来想去,终究不敢到梁家去问罪。
谁都知道,梁思齐是个极护犊子的人,否则,也不会养成梁西施如此目中无人的性格。
“来人,拿酒来。”梅竹笙拍着桌子大叫。
心中怒火无处渲泄,梅竹笙除了喝闷酒,却也没有其他排解之道了。
梅府下人赶紧将酒取了过来,梅竹笙一杯接一杯地喝道,不多时有了七八分醉意。
突然间,有个下人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对着梅竹笙,呼哧呼哧地大喘粗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梅竹笙怒声喝问道。
“大爷,梁家大公子来了。”下人喘着粗气说道。
梅竹笙一听,酒意立刻醒了三分,梁东施的地位,与梁西施截然不同。
梁西施说到底,不过是个纨绔,要想逞威风,必须傍着梁思齐这棵大树。
可梁东施则不然,他就算在圣武学院的核心弟子中,也是杰出的存在,其身份地位,丝毫不在梁思齐之下。
问题是,梁东施这次来干什么?
难道梁东施要为他的兄弟出头,想到这里,梅竹笙不由头大了几分。
还未等到梅竹笙吩咐,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梁东施居然闯了进来。
果然不愧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举止有很多相似之处,都选择了硬闯。
梅竹笙不敢托大,连忙站起身子相迎。
寒暄了几句,梅竹笙忐忑地问道:“梁大公子此次,可是为了令弟而来?”
梁东施愕然,随即摇了摇头:“我此来,完全不关他的事。怎么,他来过?”
梅竹笙松了一口气,讪讪地说道:“令弟刚才来过,我们彼此之间,还闹了一点不愉快。”
梁东施哼了一声:“我这个弟弟,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居然连梅伯父都敢得罪,回头我一定责罚他。”
“责罚倒是不必了,请你转告令弟,我们梅家,一向对梁家崇敬有加,希望他能息事宁人,就好了。”梅竹笙叹了一口气说道。
梁东施带着笑容说道:“我们不说他了。前些天,我在圣武学院,看到冰缨妹子,她比以前,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梅竹笙一听,脑子嗡的一下子,心中顿时慌了,只有暗自祈祷,梁东施千万别跟他弟弟一样,是看上了梅冰缨。
“唉,冰缨就是个野丫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梅竹笙无奈地说道。
如果梁东施稍细心一点,就能听得出来,梅竹笙的声音,居然带着一丝颤抖。
“不,不,梅伯父,你别这么说,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终于等到冰缨长大了,所以特意来向你提亲,还望你不要拒绝才是。”梁东施脸上带着笑容。
梅竹笙却是眼前一黑,差一点没一头栽到地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次还来了一个更凶恶的。
“贤侄,冰缨还小,这件事,可不可以缓些时间再议?”梅竹笙尽量不露出厌恶之情,可是他脸上的笑,却显得特别勉强。
梁东施笑了笑,自以为善解人意地说道:“梅伯父,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把这件事定下来,就算晚个一年半载成亲,我都等得起。”
“可是……这件事,我总得问过冰缨的意思……”梅竹笙苦笑着说道。
对梁西施,梅竹笙还敢直接拒绝,可对梁东施,他连这种勇气都没有。
“还不是你老当家的事。既然你坚持,那好吧,可是几天以后,我就要个回信。梁梅两家,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为了梅家,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梁东施冷冷地说道,话语中,已经尽是威胁之意。
啪!
梁东施摔门而去。
梅竹笙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在这一刻,他可真是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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