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苏导师,我们刚刚所练习的只是普通的打击术防卫术,并不是行术。”银发男孩笑眯眯的出了声,他非常恭敬的抬头仰视那位导师,并传播着他独有的招牌笑容。
苏艾琳被那笑容照的愣神了几秒,女人都喜欢洋娃娃,而一个活生生的洋娃娃对着自己笑,她们更加是无法铁石心肠了。苏艾琳眨巴眨巴眼睛,不再盯着范纹看,只是对着道生和朱阳指指点点,jing告道:“既然如此,你们最好别让我看到你们使用行术切磋,不然我会用道家的戒律惩罚斗殴之人。”
说完那刁钻的女人便撒手离去,朝着墨湖外走了。这墨湖边什么都没有,锦翔甚至怀疑她前来的目的,无论是什么,一定不是为了看朱阳导师上课的。
苏艾琳没走多远,道生们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大多的对话都是为何会有人派他们来管制六畜的,他们不知道yin晷的内情,自然全部被蒙在鼓里。锦翔还在把玩着他手里的幽冥仗,那东西携带起来也稍微有些不便,需要像军裤那样的大口袋或放在包里才行。
朱阳的课程最后也只是草草收场,看来他往后想要道生锻炼行术的机会非常渺茫了,大家也估摸着往后也只能练练这样的格斗或是剑术,虽然很不甘心,但院长没有发话,导师们更加没办法违抗了。
锦翔等道生们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叫住了朱阳导师,他毕恭毕敬的对朱导师说了句谢谢,并且承诺会好好使用那根棍子的。
“我知道你不擅长格斗,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这是我公司总部的地址。”朱阳给了锦翔一张蓝se的名片,上面刻着一行方方正正的黑体字,朱阳的名字还有他的公司地址。名片本身不怎么花哨,但那地址却很夸张。
那总部居然在深圳,也tm太远了点,锦翔是多么有空闲才会南部北部的来回跑啊,虽说他很想学习近战术,但是那地理位置让他望而却步了。
他礼貌的点点头接过名片,心里却不怎么想去。转身之后看见范纹还在等着自己,然后他看到了弗生,锦翔灵光一现,偷偷在弗生的耳边问道:“弗生,你的近战术貌似很牛掰啊,不然你有空教教我?”
锦翔一边摇晃着自己手中的棍子,一边询问道。
弗生淡淡的撇了锦翔一眼,觉得那家伙只是三分钟热度罢了,他本不想理睬,但是戏耍他的心理却有些作祟,弗生是个很‘记仇’的人,锦翔之前对自己的嘲弄他还铭记在心。
“可以是可以,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弗生好似做出了无辜的表情,锦翔也只能认作自己看花了眼,他盯着弗生将自己的右手抬了起来,但是手腕处依然下垂着不见好转。
锦翔的眼神黯了黯,然后重新燃放出了光彩,他抓着弗生的手臂,认真说道:“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的。”
弗生稍微愣了一下,他本以为锦翔会知难而退,自己的手连自己都没有头绪,锦翔何德何能,做出这等承诺?他也是在开玩笑吗?
弗生甩开了锦翔的手,只是有些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个人往宿舍大楼走去了。锦翔则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弗生为什么突然如此的情绪化,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身边的银发男孩,想得到解答,范纹则说道:“你为什么对弗生这样说?你可以治好他的手?”
“我…我会想办法的啊!”锦翔结结巴巴,不愿说出自己在偷偷寻找yin晷的事,不然他们一定会阻止自己。
“弗生不喜欢空穴来风的允诺,不过你没做错,我知道你是在安慰他,但他更不屑接受别人的施舍。”范纹对着锦翔笑了笑,他与弗生相识两年,也算知道他那淡泊却又无常的脾气了。
锦翔想说他并不是在表示安慰,而是真真切切的找到了办法,但是他现在必须忍耐,一旦说了出来,所有人都会阻止自己帮忙治疗弗生,他才不想这样。
“我去下吴祠。”锦翔没有与范纹多说,生怕自己露了马脚,他跟范纹匆匆道别,便往吴祠跑去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锦翔还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在寺内晃悠,既然他找了一上午,也不想从中断开,干脆继续找下去,说不定就会有收获。
他首先想到的是吴祠,不光是因为那里有着知道六畜各种秘密的人,也是因为他想看看老赵他们了,老赵和食堂的阿姨都那么关心自己,他无以回报,只能多去去吴祠跟他们聊聊天,解解闷才好。
锦翔鬼鬼祟祟的钻到了庭院的桥洞下面,这桥下的水池常年都不会积水,他按下那个小机关,水池底部就开了一个正方形的小洞,老赵他们也为了让锦翔他们好走,而在洞内做了一个三阶的木头阶梯,锦翔也不用每次落空一般的跳下去,滚的一身泥了。
从黑压压的洞内笔直向前,不久就能看见一扇木头矮门,他轻推木门,一阵浓郁的酒香就飘到了自己的鼻间,锦翔似乎被熏的晕乎乎,站在门口都没有进去,眯起了眼,一直吐纳着那股香味。
“啊琴,别调了,有客人。”老赵看见了在门口发呆的锦翔,那白痴的嘴角都快流出了口水,神智也不清了,整个一个小弱智的模样,真是好笑。
田琴立即盖上了酒壶,并拿起手边的一本杂志扇了扇风,驱散着里面的气味。
锦翔的视线逐渐清明,他看到老赵和几个食堂里的人都坐在一张桌子上,萧雪不在,超市里的小俞和二胖子也没来。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是颤颤悠悠的往前走去,才发现自己步履不稳,好像喝醉了似的,他的舌头打结,根本说不了一句正经话,只是疙疙瘩瘩的叫着:“蛤…啊…蟆…啊…大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