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却是最慢的一个,弗栾一只环着那姑娘的身子,等了足足半小时都不见若雨的眼皮子有动静,她有些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弗生则是非常稳健的说道:“她没死。”
“但她怎么还没醒?”弗栾伸出手探了探若雨的鼻息,她居然能感觉到若雨在轻微的喘着气,但是姑娘的脸却是冰冰凉的,人也不见醒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处刑台的关系。”浩霖半倚在靠着厕所的那面墙壁处,他虽然动弹不得,但好歹能说几句话。
“处刑台?什么东西?”弗栾疑惑道。
“就是净化池,原来是个灵魂的处刑台,上去的人会被净化至消灭。若雨不小心走上去了。”
“你的意思是若雨的灵魂又差点被净化?!她已经被离魂过一次,现在灵体又虚弱,那不是非常危险!不行,我们得马上回六畜!”弗栾得知了若雨的情况后更是着急,她现在真的是后悔万分,若是自己执意不让若雨跟来,就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不是你的责任,是我们没有看好若雨,要怪就怪我们,不要自责。若雨只是比较虚弱,相信调理几月,还是会好的。”浩霖知道弗栾对错分明,把事情看得透彻,但他也没办法让那姑娘一个人承担,他也会让爷爷想尽一切办法治好若雨的。
“嗯,还有一件事。”既然大家都活着回来,那也算是万幸了,只不过自己办事不利,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yin晷和八卦镜都被夺走了。”
“什么!!!???”那个叫出来的人是在地上躺尸的锦翔,他在听到弗栾的话后居然有力气发出了震天一吼。
“那个苏艾琳,在那天搜查若雨的包时居然放了一个跟踪器在里面。”弗栾指了指地上一块被她碾成了碎片的塑料东西。
“他们跟踪到了这里,你们都不省人事,我只能妥协,很抱歉。”弗栾低头对着众人道歉到,但她此时却铭记着这次的仇恨,发誓要从苏艾琳手中把yin晷和石镜给夺回来。
“算了,不是弗栾的错,是我们太不谨慎了。”锦翔也好意的安慰了一下对方,其实在阳界的人也不好受,弗栾并不比自己好过多少。
“苏艾琳还提到一件事,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弗栾继续说道。
“哦?什么事?”
“我说她不可能做到如此周密,又问她是不是有雇主问她买yin晷。但苏艾琳给我的答案却是这句话,她说,她是替她师傅乾稚子所办的事。”弗栾一字一句的说给众人听,除了还在昏迷中的若雨,所有人都开始深思起来。
“乾稚子不是…”
“死了,我们都知道。”
“那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锦翔有些恼怒,这苏艾琳不但抢走了他们辛辛苦苦弄来的两件宝贝,还连他们的智商一起愚弄。
“这我就不知道了。”弗栾撩拨着若雨那富有弹xing的发丝,在这闷热的下午女孩的身子却像冰一样冷冷的,若雨的呼吸缓慢均匀,像个睡美人一样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弗栾发誓,她今后再也不会让若雨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在去机场的路上,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带着胜利的心情想要回到自己的老窝。但他们马上被两个强健有力的西装男给抓了起来。
其中一个面部白皙,却带着一脸麻子的小眼睛女人大叫道:“谁啊你们!干嘛乱抓人!”
叫声为机场外部带来一阵sao动,但这里并没有保安和jing察,西装男可以肆意的将他们抓到清净的地方去。
手被擒住,再厉害的道人也无法施出什么术法对付,而两个男人都是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肉搏更是毫无胜算。
“救命啊!救命啊!!!!”苏艾琳像个泼妇似得疯狂叫着,那个西装男皱起眉头,又掏出一块手帕将她的嘴给塞了住。
“你们干嘛,凭什么在光天化ri之下抓人。”许飞根虽然张着一副民工脸,但举止还算镇静。
“那你们就能在光天化ri之下抢别人的东西了?”在他们眼前,突然出现了一辆银se的兰博基尼,从车里走出了一个穿着一身丝绸唐装的男人,那个男人留着八字胡,带着圆墨镜,一看就是个土豪。
“靠,原来是你。”许飞根暗道晦气,没想到今天栽在了黄老大手里。
“盯着你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允许你们在六畜埋伏,不许我在六畜探风啦?亏你们也是老爷子的门人,怎么智商就不见涨。yin晷和八卦镜我就收下了,人就回去吧,养不起你们两头废物。”
黄老大手持一把玉坠纸扇,在一片树荫之下洋洋得意道。自那车的前座又走出一个彪悍的保镖,从苏艾琳的背包中夺走了两件宝物。
“你我本是同门,是你先背叛师门,走邪魔外道的,还有脸说!”许飞根看见苏艾琳憋得通红的脸,他代那姑娘说出了这些他们长年来想说的话。
“回去问问你们的师傅,是他在走弯路还是我是邪魔歪道。真是蠢的可怜。”面对无法沟通的家伙,黄老大向来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许飞根看见那家伙空空的袖管,便知道黄老大在这些时ri也碰到了什么大事。
如今阳界被六畜寺这个小地方弄得污浊不堪,要是把yin界的恶鬼招上来,又要劳烦多少的隐世道人出来捉鬼。他六畜寺本就是个异端的存在,这次潜伏虽然不是为了打垮六畜,但也起到了镇压的效果。
而那yin晷则是个祸端,必须销毁。放在谁人手中都不可以。黄老大连这点也不明白,还配做道人?
许飞根呸了一声,便搀着苏艾琳离开了机场。他们没法回到六畜,只能先回去向师傅禀告这里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