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关门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他的衣着华丽,身上戴的配饰也很值钱,不像被人追债的人,只是若没有被人追债,来他的侦探社如此小心做什么?
难不成被人劫财了,所以来此避难?
可仔细看看,又不太像,在包拯治理的端州城,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劫财吗?
来到庭院坐下之后,花郎问道:“阁下怎么称呼,为何来我这里,如此小心谨慎呢?”
如今在侦探社内,那人显得不那么紧张了,这才拱手答道:“在下姓秦,名明,是这端州城的富足之家。”
秦明如此介绍自己,让花郎觉得他很俗,好像见人必当先说自己有钱,如果不说,便觉得对方会不理睬他似的。
花郎心中暗叹,这才继续问道:“秦老爷来我侦探社,应该不只是说这些话的吧?”
秦明点点头,道:“自然不是,我来是有事相求花公子。”
“哦?秦老爷家境富足,难不成也遇到了麻烦?”
秦明叹息一声,道:“就是因为家境富足,这才会遇到麻烦的。”
秦明这么一说,花郎不解了,问道:“秦老爷遇到了什么麻烦?”
“实不相瞒,我秦府昨天晚上遇到了小偷,家里的银子和首饰被偷去大半,足有一万两银子啊!”
听到这里,花郎有些惊讶,可也有些不解,于是连忙说道:“贵府昨夜遭了小偷,秦老爷为何不去禀报知州大人,让他帮忙捉贼,为何在过了一天之后,来我一个小小的侦探社呢?”
秦明忍不住叹息一声,好像是被逼无奈似的,他望着花郎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去报官,一万两银子啊,我要赚多久才能给赚够那么多银子啊,不过……我……我不敢去报官啊!”
“哦,这是为何?”
“昨天晚上,那小偷偷完东西之后警告我们,说他是青衣社的人,如果敢去报官,就让我们秦府上下鸡犬不宁,我多少也听说过青衣社的事情,一听那贼人是青衣社的人,我哪里还敢报官,可仔细想想,又觉得实在不甘心,这才来找花公子帮忙。”
花郎一听此事牵涉到了青衣社,心中更是吃惊,难道上次青衣社洗劫库银未果,如今缺钱花,便想起了打家劫舍这种勾搭来添补亏空?
这是极其有可能的,而且青衣社一向狂妄自大,说出自己的来头也实属正常,可他们狂妄自大,怎么又害怕秦明去报官呢?
莫不是一万两银子太多,不怎么好运?
花郎这般沉思着,秦明突然问道:“花公子,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我可是快给急死了。”
花郎抬头望了一眼秦明,说道:“既然事情牵涉到青衣社,那秦老爷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待我查明情况之后,再做定夺。”
秦明一听花郎答应帮忙,顿时兴奋不已,不过离开的时候,仍旧是紧张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