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庭院里种着几株花树,此时正是花开,一阵风过飘香慢院,花郎坐在惠琼姑娘对面,淡淡笑道:“若惠琼姑娘真是冤枉的,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只是若……”
花郎的话还没有说完,段素兴突然高声说道:“惠琼一定是冤枉的。”
这个时候,惠琼也连忙说道:“还请花公子帮忙,惠琼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花郎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就请惠琼姑娘先解释一下你为何深夜了还去如烟姑娘的房间吧!”
惠琼点点头,然后说道:“是这样的,太子殿下不是让我去他的府上住嘛,可是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一把折扇还在如烟的手里,以前我不敢要回,可如今……如今我要离开到太子的府邸了,难道还不能要回吗?于是我在收拾完屋里的东西之后,就去了如烟的房间,我敲了几下门,里面并无回应,我以为如烟去应酬客人去了,我便想着进去把我的扇子给找到,可是我推门进去,却发现如烟死了,我心中一惊,便也顾不得找扇子,便想赶紧离开,这个时候老鸨就推门进来了。”
此时正是春暖的季节,无论如何是用不到扇子的,而据花郎所知,云南这个地方就是夏天也不是很热的,那么惠琼怎么会为了一把扇子而且找如烟的呢?
这个时候,花郎突然从惠琼的话里察觉出一丝不对来,他望着惠琼姑娘问道:“刚才惠琼姑娘说你才敢要回,难道你以前不敢去要?还有你的扇子怎么会在如烟姑娘的手里?”
被花郎问及这个问题,惠琼姑娘突然又娇滴滴的哭泣起来,段素兴见此,顿时关心起来,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啊,放心,有本太子在这呢!”
听到段素兴这话,花郎觉得这个太子真是有点太宠女人了,他真想就此撒手不管,让惠琼面对大理国全部朝臣的质疑才好。
只是惠琼并不像段素兴那样,她哭泣着摇摇头,道:“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哭泣并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想到那些事情,就有些伤心。”
花郎见此,说道:“既然如此,就请惠琼姑娘如实相告吧!”
惠琼姑娘擦干了眼泪,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刚进乐雅楼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怎么懂也不怎么会的小丫头,如烟那是已经是头牌了,而她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所以我们有了什么好东西,她总是想办法弄到手,前段时间我得到了一把檀香木扇,拿在手中隐隐能够闻到香味,而且做工十分精良,如烟看到之后就把扇子从我手中给夺了去,我一个小丫头那里敢和她斗,所以就……”
惠琼姑娘说到这里便再说不下去了,不过她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而这也是青楼里经常会发生的事情,一个女人在青楼里若是不够红不够强大,就只能被人欺负,弱肉强食的事情在任何一个集体里面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不得不说,这是惠琼姑娘的无奈,也是任何地方任何弱势群体的无奈。
此时风起,一片花瓣飘落在惠琼姑娘的秀发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入了画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