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花郎问道:“不知是何事,还请妙玉姑娘说出,若能帮上忙,在下定然不会推迟。”花郎这话说的诚心,他虽然也有男子寻欢的常态,可是对于青楼女子,更多的则是怜惜和尊敬,所以若是一个青楼女子有难,他是定然会帮的。
听得花郎这话,妙玉也就不再犹豫,直接说道:“此事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洛洛她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
花郎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洛洛这个人,于是花郎连忙问道:“洛洛是何人?”
妙玉猛然想起花郎已经一个多月不在端州城了,对端州城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必然不甚了解,于是连忙解释道:“洛洛是清丽院从小抚养大的姑娘,之前她都一直住在清丽院空出来的府宅之中接受琴棋书画方面的训练,而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便会被清丽院的老鸨安排接客,半月前,洛洛第一次在清丽院露面,她一露面,顿时在端州城引起了轰动,一时间为了能够与之见上一面,亦或者想成为洛洛入幕之宾的男人如过江之鲫般的涌来,洛洛虽然在清丽院长大,见惯了这样的事情,只是她毕竟年幼,所以被这么多男人追捧的时候,也就有些飘飘然,几乎是每天都接客,有时是在清丽院内,有时客人出价高了,就直接去客人住的地方,可是昨天晚上洛洛说去接客,只是到今天早上都还没有回来,我与洛洛关系很好,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
妙玉这样一番叙述,花郎他们对于这其中的事情也多少有些了解,他微微沉吟,道:“也许洛洛姑娘只是在客人家中待的久了些呢?”
妙玉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呢,妙玉虽小,可清丽院的规矩却是懂的,天亮之后必须回清丽院,若是有事耽搁了,也必须让人报信的,可是她并没有派人报信,也没有回来,她一定是出事了。”
花郎觉得妙玉显得太过紧张了,于是劝慰道:“你先别担心,此事必然有办法解决,那洛洛姑娘去接客,可知道客人名字?”
妙玉连连点头:“知道,接她去的是城东首饰铺的钱苗钱老板,他颇有钱财,已经请洛洛去过两次了,若是加上昨天晚上的一次,应该有三次了。”
花郎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一趟钱老板那里打听一些,妙玉姑娘暂且先回清丽院,若有消息,我们立马去通知你,当然,若到了下午还没有洛洛姑娘的消息,妙玉姑娘最好去衙门报案,让包大人派人寻找。”
妙玉连连点头,随后将自己身上的一枚手镯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道:“我虽为头牌,可现银却是没有的,我知道花公子这侦探社是做生意的,这手镯就权当费用吧。”妙玉说完便要离开,花郎连忙喊住她道:“妙玉姑娘且慢,此事我尚未开始调查,那洛洛姑娘也还不知是否出事,我若现在就收你的手镯,就显得我太过无情了,还请妙玉姑娘将手镯收回吧。”
花郎说完,温梦拿起桌子上的手镯递给妙玉,道:“花郎说的没错,无功不受禄,一切还是等调查清楚再说吧。”温梦说的真切,除了因为她并不缺钱外,再有便是她与花郎一样,对青楼女子多少都有一点怜惜之心,毕竟温梦也是女人,也知道青楼里女子的不易。
妙玉见花郎和温梦都这样说,便知道自己是推辞不得的,于是便将手镯收了回来,她向花郎和温梦两人道谢之后,便匆匆离开了侦探社,她离开侦探社的时候,突然生出一股悲酸之情来,她想,如果自己不是青楼女子,如果自己早点与花郎相遇了,他们两人必然也可双宿双飞成为别人羡慕的一对吧?
毕竟,妙玉对于自己的样貌和才情还是很自信的,至少在才情方面要比温梦这个侠女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