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翠云想了想,道:“只有一家,是街东的韵香楼,那韵香楼与我家的茶铺一样,都是经营了好几辈人的,我夫君在时,我们两家的茶叶几乎瓜分了临同县的茶叶生意,大家买茶叶,不是到他们的韵香楼,就是到我们的大雅居来。”
“可否举几个双方闹的很不愉快的事情?”
邓翠云点点头:“茶叶这东西对于行家来说,看色泽就能够知道好坏,可对于那些普通的喝家来说,却是必须品尝一下才知是否好喝的,所以每年的开春我们双方都会免费让过往行人品尝,以此来打出口碑,因为竞争关系,我们两家经常是同一天进行免费品茶,当然,对于一些行家来说,他们真的是来品茶的,可对于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就不一样了,我记得有一年,我们大雅居品茶开始之后,那韵香楼的人便来捣乱,他们雇了几个无赖前来品茶,喝完茶之后,说难喝难喝,并且大力诽谤我们的茶叶,当时若不是有几个正义的顾客站出来替我们说话,我们的茶叶生意恐怕要下降不少呢!”
“类似这样的事情多吗?”
“当然多,两家比较在茶叶方面不分上下,可又都想独霸一方,所以明里暗里的斗争几乎时刻都在进行着,自从夫君失踪之后,我自知一个弱女子斗他们不过,也就把店铺盘让了出去。”
“不知夫人将店铺盘让给了谁?”
“我们的大雅居毕竟是很大的家业,能够买得起的人不多,是临同县的钱来喜钱员外,他家中颇有闲钱,平生最喜欢品茶饮茶,当他得知我要盘卖店铺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来了,当时韵香楼的人也来过,不过我并没有卖给他们,最后卖给了钱员外。”
“价钱如何?”
“请乡绅作证,价钱还是很公道的。”
听完这些花郎微微颔首,道:“听你如此说来,那韵香楼倒十分可疑了,不知你丈夫失踪之后,那韵香楼的生意如何?”
邓翠云叹息一声,道:“钱员外平生不怎么喜欢做生意,所以只把大雅居交给了下人打理,所以生意是大不如前,如今韵香楼已然一家独大了。”
“那韵香楼与西郊茶庄可有联系?”
邓翠云点点头:“如今韵香楼大部分的茶叶都是从西郊茶庄进的,毕竟陆一白虽然死了,可他的两个儿子还在,而且他的两个儿子极其有生意头脑,茶叶的品质是下降了,可销路却广了很多,而韵香楼的老板童乐,在我丈夫失踪三个月好,便与西郊茶庄建立了生意上的关系,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我夫君不在之后,他们西郊茶庄损失了一大批的生意,所以只有重新找买家,而在这临同附近,唯一能够添补大雅居需求的,就只有韵香楼了。”
听完这些,众人更觉得那韵香楼的人可疑了,兴许慕容通的失踪,就是韵香楼的人在搞鬼,他们弄走了慕容通,他们好一家独大。
只是想到这些的时候,众人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安的感觉,若慕容通真的是被韵香楼的给弄失踪的,那么现在这慕容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花郎不想邓翠云多想,连忙换了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