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和刘北张费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后皆摇头,细腰更是连忙说道:“老爷家中有钱财,只是钱财并没有放在书房,这书房之中除了书籍之外,再无其他,奴家也从来没有听说老爷有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细腰说完,刘北连忙跟着附和,道:“没错,我们三兄弟是一切发家的,店铺的收益我们三家平分,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二弟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宝贝啊!”
见细腰和刘北都这么说,花郎便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只又问道:“昨天关誉出门,可曾说要见什么人?”
听花郎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刘北和张费等人颇有些惊讶,因为他们听花郎这句话,说的十分肯定,就好像是亲眼见到关誉出门似的。
这个时候,细腰摇头道:“老爷昨天的确是出去了,只是并没有说他要去那里亦或者见什么人,所以他出去见了谁,我们却是不知道的。”
“那么关二爷关誉回到府里的时候,神情如何?”
“不是很高兴!”
花郎微微颔首,又问道:“关誉可有什么仇人?”
细腰望了一眼刘北,刘北站出来说道:“我们兄弟三人在金陵的生意很大,不过我们三人乐善好施,倒没遇到过十分过不去的仇人,只是人生在世,总会遇见几个不对脾气的人,二弟平常时候不好女色,唯独对吃情有独钟,因为吃这方面,他曾经与人发生过矛盾,但在下心想,那人应该不会因为那种小事就要我二弟性命吧。”
听刘北话中意思,还真是有人与关二爷关誉发生过矛盾,花郎见此,连忙问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你二弟关誉又因何与那人发生矛盾呢?”
刘北不得已,说道:“那是一个月前,春末夏初时候发生的事情,在我们这金陵的乌龙潭附近,有一家道观,那道观之中住着一位隐士,隐士博学多才,常喜舞文弄墨,吟诗作对,而这个隐士除了有这个喜好之外,还会做鱼来吃,乌龙潭中的鱼甚是肥美,那隐士又极其会做,所以他做的鱼可谓是一道美味了,因为潭边有五棵绿荫柳树,所以那隐士所做的鱼又叫做五柳活鱼,我二弟因为仰慕那隐士所做的五柳活鱼,便是便登门拜访,希望能得隐士给他做一条鱼来尝尝。”
刘北说到这里,大家还是有些不明白,那隐士和关誉既然都极其喜欢美食,两人相见应该惺惺相惜才对啊,怎么会发生间隙呢?
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刘北继续说道:“我们二弟前去拜访,奈何那隐士架子倒挺大,说他做的鱼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尝的,他平生所做的鱼,只有两类人可以吃,一类是极其有文学修养能让他在诗词方面佩服的人,另外便是浑身上下没有铜臭味的人,我二弟偏偏没有什么学问,又是个有钱人,结果一弄之下,就惹怒了二弟,二弟一怒之下,就派人把乌龙谭边的五棵柳树给砍掉了两棵,这一下可把那个隐士给气坏了,他非得拉我二弟去见官,我与三弟知道此事之后,明白是二弟不对,于是连连与那隐士赔不是,最后强说歹说,才没有去见官,只是那隐士对我二弟,却是生出了怨恨来,那隐士所做的鱼叫五柳活鱼,如今柳树被人砍掉了两棵,还能叫五柳活鱼吗?”
刘北这么说完,张费顿时嚷道:“这怎么能怪二哥呢,要怪就怪那个乌龙谭的破隐士,不就想吃条鱼嘛,那里来这么多规矩条件,结果弄的跟我们是坏人似的,为了此事,二哥好几天没有胃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