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酷热难耐,花郎等人呆在家里已经很少出门了。
不过有时也有例外,比如说黄昏前后。
杜康酒坊的案子结束后的七八天的一个傍晚,花郎和温梦等人到街上闲逛,夏日炎炎,但长安城的傍晚却是极美,花郎几人走的漫无目的,就是这样无心的闲逛。
而当他们走到一处街道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妇人站在街上大骂,妇人的样子很是彪悍,一眼就能够看出是个泼妇。
对于这种泼妇,花郎的原则一向都是能躲则躲,所以他们看到那个泼妇骂街之后,便想着绕过去。
可就在他们准备绕过去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泼妇骂的话。
话是重复的,不过重点却很显而易见,她家的狗被人毒死了,所以她很生气,在怒骂,骂那个毒死她家够的畜生。
泼妇家是做小门面生意的,卖的东西不值什么钱,生意好的话勉强能够糊口,她家的狗个头很大,一副獠牙露在外面,很是惊恐吓人。
若在街上遇到这样的狗,一般情况下花郎都是能躲则躲的,毕竟狗也是畜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兽性大发就要咬人的。
一个泼妇家的狗被人毒死了,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花郎听到这些之后,却觉得很奇怪,什么人要去毒杀一个妇人的狗呢。
街两旁有不少看热闹的人,而在那个妇人临街门面的前面,那条被毒死的狗身上爬满了苍蝇,苍蝇很多,让人看了瘆的慌。
温梦不想与这种事情沾边,于是连忙催促花郎,要他快点离开这里,可花郎却并沒有听他的话,不仅沒听,反而凑了上去,就好像他是专门看热闹的。
泼妇估计是骂累了,也有可能是骂的热了,所以她一边擦汗一边往店铺走,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准备再骂;花郎夹在人群之中,看了一眼那条狗,然后向附近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人多半也是多嘴的人,所以当花郎向那人问话的时候,他显得很兴奋,连连说道:“这个罗婆家的狗啊,被人给毒死了,她正在诅咒那个人呢。”
这点,花郎在听了那个罗盘两句话的时候已经明白了,不过他想知道更多的东西。
“什么人会跟一条狗过不去啊。”
“这谁能知道,兴许是这天狗那天得罪了某个人,咬了某个人,所以那人心一狠,便杀了这狗也不一定。”
“这条狗很不听话吗。”
“当然啦,这条狗整天看到人就咬,烦死人了。”
花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狗咬人,那被咬的人定然要找这个罗婆找说法吧。”
“这个倒不一定,你是不知道这个罗婆,那是个十分能狡辩的人,她的狗咬了人,谁來找她要说法那都是自找麻烦。”